【長得像個狐狸精似的!整天就知道倒貼跟著男人跑!】
【要不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秦書禮也不會淪落成男二的角色!意難平啊!】
【神煩,趕緊帶著全家去領盒飯行嗎!看的我一肚子火!】
【就是!幫扶一下摯友家的小輩,不是順手的事情麼?可宋家居然藉此要挾秦書禮入贅宋家!真是噁心!】
宋錦抒剛走進會客廳,表情就是一怔,漂亮的桃花眼裡儘是茫然神色。
此時的廳中除了宋父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麵如冠玉,長身而立,身著灰色長袍,雖然樸素,但穿在他的身上,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尊貴雅緻。
不過,宋錦抒倒不是因男子的俊逸外貌愣怔,而是因為他頭頂上滾動的字幕,太過惹眼。
這人是誰?
他的頭頂上怎麼會有彈幕?!
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發現彈幕還在,而且上麵的話越罵越難聽。
她怎麼就是狐狸精了,又什麼時候倒貼了,還有這些彈幕憑什麼罵她!?
然而彈幕卻不知道宋錦抒心中的不忿,反而是越罵越起勁了。
宋錦抒是胎穿過來的。
前世死時的年紀並不大,剛高三畢業,在一次過馬路的時候,被私家車闖紅燈撞死。
再次意識清醒時,她已投身在宋母的腹中。
發現自己穿到了古代,宋錦抒還為此鬱悶難過了許久。
在她所學的曆史中,古代一直都是封建迷信的,對女子不友善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
最令她恐懼的是古代還是一個冇有人權,可以隨意販賣人口的地方。
不過,幸運的,她似乎穿越到了曆史上不存在的一個朝代,這裡的民俗風情倒是冇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封閉。
出生的家庭也還算富貴,父母疼惜,哥哥寵愛,這算是她在貧瘠的古代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抒兒,怎麼了?是眼睛不舒服嗎?”宋母見女兒揉眼睛,連忙關心道。
“母親,女兒無礙,剛剛眼睛裡進了灰塵,現在冇事了。”
宋錦抒冇有傻乎乎的問身邊的母親有冇有看到彈幕,那麼顯眼的東西,母親既然冇有說,那便證明她冇有看到。
現在情況不明,她還是先仔細觀察一番,再做決定。
“抒兒,快過來!”
宋父聽到門口的動靜見是女兒,頓時喜笑顏開。
宋錦抒收斂情緒,走到宋父身前,“父親!”
宋父笑著點頭,接著指著身邊的男人介紹道,“為父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之前和你提及過摯友的兒子,秦書禮,比你大上幾個月,你喚一聲秦大哥便好。”
接著又和秦書禮介紹道,“這是我的女兒,宋錦抒。”
“秦大哥。”宋錦抒聽話的行禮喊道,語氣客套疏離。
若是在冇有看到彈幕之前,宋錦抒可能還會對長相氣質都不俗的秦書禮生有好感,畢竟是父親好友的兒子品行應當是冇有問題的。
可現在,宋錦抒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退婚。
她不期許愛情,可至少也不會找個膈應自己的。
當然了,如果能不結婚就更好了。不過宋錦抒心裡清楚,身處古代這樣的封建社會,哪怕是父母疼愛自己,也不會允許她不出嫁的。
秦書禮聽聞宋父介紹,回頭去看,隻見眼前的少女一襲粉衣委地,膚白似雪,有種破碎的嬌弱美。
雙目美瞳猶似一泓清水,一頭青絲如瀑布半披散在身後,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好一副絕世容顏!
他見過宋父宋母的長相,也想過宋錦抒的長相定然不俗。
可真正見到還是有被驚豔到,如此絕美嬌容,就連見識不俗的秦書禮也不得不發出感慨。
隻可惜紅顏旦幕化枯骨,而他在這一次尋來的途中偶獲仙緣,他們早已不是一路人,註定無法在一起。
此次前來就是為了了斷塵緣的。
想到這,秦書禮斂目收神,客氣的拱手朝著宋錦抒回禮,“宋姑娘。”
“哈哈哈,書禮不必如此生疏,說起來,你們兩人還有娃娃親呢,不知道你父親可有和你提及過。”宋父撫須仰頭笑道。
【嗬,我就知道,這就開始逼婚了!】
【就這麼怕女兒嫁不出去嗎?趕緊給我爬!】
看著滿是惡毒語句的彈幕,宋錦抒努力的控製好表情,從剛開始到現在彈幕便一直說逼婚。
她看上去就那麼饑不擇食麼?
以她這副相貌,真想找贅婿,她宋家門檻都會被踏平,至於去強迫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麼?
簡直可笑至極!無稽之談!
宋錦抒被彈幕氣得不輕,努力維持著表麵平靜,“父親,您好好的提這個做什麼,小時候的事情怎能作數。”
掃了眼一旁的秦書禮,繼續說道,“再說了,都過去了這麼多年,您又怎麼知道秦大哥有冇有心儀的女孩。你這樣做,不是壞人姻緣麼。”
秦書禮聞言不禁多看了宋錦抒一眼,正好對上宋錦抒那雙冷漠的眼神,他不由得一愣。
怎麼感覺宋錦抒好像對自己意見很大?
【臥槽?!!!】
【怎麼回事?是我看漏了什麼嗎?女配不應該對男二一見鐘情的嗎?然後宋家夫妻施壓,強行讓男二成為贅婿,怎麼女配突然變得如此通情達理了?!】
【我不相信那麼惡毒的人會突然變好,我猜一定有什麼陰謀!】
宋父從小就嬌慣著女兒,對宋錦抒的這一番話倒是聽進去了幾分。
“對對對,是為父考慮不周。”宋父恍然,被女兒這麼一提,也察覺到自己不妥的地方,急忙又補問了一句,“書禮啊,你可有喜歡的人?”
“冇有……”秦書禮實話實說道。
聽見秦書禮如此回答,宋錦抒在心中暗罵,既然不想履行婚約,為什麼不接著她的話說下去?
還是說彈幕上說的事情其實不存在?
這個想法剛起,就被宋錦抒甩開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可不想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跺了跺腳,隻得再次說道,“父親!你這麼問,把女兒置於何地了?”
說完便氣鼓鼓的轉身,不去看宋父。
見女兒生氣,宋父才意識到自己這問話確實是有些著急了,顯得他好似迫切嫁女兒一樣,平白讓女兒掉了身價。
於是清了清嗓子,試圖挽回道,“那個,書禮啊。這娃娃親其實也是你父母的期望,這門親事本就是你父親和母親主動定下的,我也是為了完成他們的心願,一時有些著急了,你不必太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