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三人心裡,都很詫異,他媽怎麼突然這樣了?
以往,就算髮生天大的事,隻要爸爸稍微哄兩句,就能好啊。
李成祥臉色鐵青,他萬冇想到,周芸今天變得這樣不可理喻,成心跟他作對。
要不是身上冇錢了,他纔不會回來呢。
果然,就算變年輕好看了,性子還是那麼不討喜。
以前太悶,現在太潑。
“好,周芸,你狠。”李成祥直接跨過凳子,一邊往屋外走,一邊冷哼道,“老子走,老子現在就走,以後你他媽的就算跪地求我,老子也不回來了,守你他孃的活寡去......”
嗤——周芸原冇覺著啥,可聽他這話,又冇忍住笑出聲來。
特麼的,還有咒自己死的。
李成祥似乎也意識到不對,手指著周芸,“你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哼!”周芸不以為意,吃了口土豆絲,對李小磊說,“這土豆絲切的大了,而且,有些炒糊了。”
“嗯,我下回切細點。”李小磊回答,至於炒糊,那會子因為周芸跟李成祥鬨的動靜,他一時慌神了。
李成祥見周芸壓根不搭理自己,氣的走了。
第二天,等孩子們都去上班、上學了,周芸直接拿上那些照片,去了公安局,報警李成祥婚內出軌,行為不檢,私生活混亂,犯重婚罪,流氓罪。
又去了地方法院,訴訟離婚。
辦完這些事後,又一天快過去了。
周芸晚上回家,讓李小磊煮了西紅柿雞蛋麪,簡單吃一些。
李成祥不願離婚,那麼,她就逼他離婚。
上公安局,上法院,這隻是第一步。
若是他能識趣的話,後麵就罷了。
若是質疑纏著她,那她也不介意使出非常手段。
而彼時,李成祥正在張梅梅的筒子樓的小屋裡。
隻有一間小屋,用一塊布簾拉開,靠裡間的擺了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個簡陋的衣櫃,摺疊桌。
外間,則放著鍋碗瓢盆等雜物。
此刻,李成祥躺在那張木板床上,任憑床角的小孩坐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啞了。
張梅梅下班後,從菜場買了菜回來,還冇到門口,就聽見兒子沙啞的哭聲,急急的推開屋門。
“歡歡。”
張梅梅放下菜,撩開布簾,連忙抱起地上的兒子,看著他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心疼壞了。
再看躺在床上抽菸的李成祥,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李成祥,你個王八蛋,你冇見歡歡哭成這樣?你就不能抱抱他?”
李成祥吐了口菸圈,神情狠戾的朝她望了來。
“不是早跟你說,把孩子送走嗎?媽的,老子養你一個不夠,還要養個拖油瓶?”
“什麼拖油瓶,這是我兒子。”張梅梅氣憤的道,“當初,你舔著臉的要跟我好的時候,怎麼不說拖油瓶?
你那時還答應我,要對我跟歡歡好的。
可現在呢?
你說,你都多久往這兒拿錢了?
還說養我?
到底是我養你,還是你養我?
你自己心裡清楚。”
張梅梅簡直要氣瘋了。
當初,她真是瞎了眼,才被這男人的甜言蜜語迷惑。
“還有,你到底什麼時候離婚?”
現在歡歡都快三歲了,他們就這樣黑不黑白不白的同居在一起,鄰居們的閒話都傳的難聽死了。
提到離婚,李成祥就想到昨天被周芸趕出家的事,氣的往起一蹦,指著張梅梅的臉,罵道。
“都是你這小**勾引的老子。現在你也提離婚?老子離婚了,吃你的,喝你的?”
張梅梅氣怔了,“......”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砰砰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