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陽穀縣郊外。
有一個滿臉黃色鬍鬚的漢子,領著三十多號兄弟,偷偷摸摸地從一片林子裡走出來。
領頭這位就是清風山大當家,錦毛虎,燕順!
燕順個頭很高,手中拿著一把森然大刀。
他遙看著陽穀縣那高高的城牆,眼裡閃爍著犀利的凶光。
這時邊上有一個麵相英俊的男子,小聲說:“大當家,陽穀縣城就在眼前。二當家已經著了一次他們的道,你說這一次會不會又是陷阱呢?”
燕順冷冷一笑:“這一次我可是把山寨裡的好手全部都帶上,彆說是小小的陽穀縣城。哪怕是附近駐紮的官兵來了,老子照樣殺他個來回,把金銀錢財,女人寶物統統搶光!”
燕順帶著人來到了城門下,今天晚上看守城門的兩名士兵,早就已經被手段頗多的王婆給買通。
他們悄悄開了個門縫,把燕順一群人給放了進來。
為了避免之前那件事情發生,這一次過來接應燕順的可是王婆本人。
王婆認識燕順,閒聊了幾句之後,王婆帶著燕順來到了一條小巷子裡。
對燕順說:“今天晚上你們要對付的是兩個人。這兄弟兩個前天在景陽崗上,剛剛打死了兩頭大蟲!今天晚上你們一定要謹慎,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燕順雖然心裡看不上所謂的武家兄弟,但嘴上還是應了幾句。
“乾孃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會把這武家兩兄弟的頭砍下來!”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看一下傭金。”
王婆笑了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
他拍了拍手,巷子的幽暗處,有四個家丁抬著兩個沉甸甸的木頭箱子過來。
打開一看,裡麵是亮晃晃的白銀!
“這裡有五千兩,等你們把武植兩兄弟殺了之後,再給另外五千兩。”
燕順眼裡閃過一抹不快,不過還是笑著點點頭。
“乾孃不愧是乾孃,辦事情滴水不漏啊!”
“弟兄們,現在隨我去殺武家兩兄弟!完事分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山賊被煽動得群情激動!
王婆領著燕順一群人貼著牆壁,悄悄地來到武植家的牆根下。
王婆指著武植家的後門:“從這道門進去就是武大郎的家了,你們手腳要利索一點,必須在官兵來之前殺了他們!”
燕順點點頭,提著刀就朝著後門衝。
隻見燕順抬起右腳,對著後門板要踹去!
倏然,後門忽得打開。
燕順的腳一下子踩了個空,身體也前傾,失去了平衡。
一隻手迅速探出,當即抓住燕順的右腳,狠狠一扯!
燕順一個骨骼紮實的大老爺們,兩腿完全成“一”字形扒開,就像舞蹈演員一樣,在武植家後門台階上,來了個一字馬!
“咯啦!”
骨骼被強行扯開的清脆聲響。
以及燕順子孫袋,重重摔在門檻凸出位置的慘叫聲,就像是刀子一樣直接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啊!我的蛋,我的蛋啊!!”
燕順捂著子孫袋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武植獨自一人從後院走了出來。
白麪郎君見了,立即大手一揮:“弟兄們給我上!”
幾十號人立即包圍了上去。
武植臉上帶著一抹冷笑:“怎麼,要跟我比人多啊?”
武植拍了拍手,頓時一個接一個火把,從黑暗當中點起!
眨眼的功夫,兩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官兵從四周蜂擁而至!
遠處還有一排排弓箭手,拉開長弓,箭在弦上!
錦毛虎燕順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縮到自己隊伍裡,對著武植怒吼:“你個奸賊,竟然事先就設下埋伏!有本事跟我一對一,拚個你死我活!”
武植雙手插在自己口袋裡,樂嗬嗬地朝著自家內院喊了一聲:“弟弟啊,有人要跟你哥哥我單挑,你怎麼看?”
“不長眼的狗東西,就憑你也敢跟哥哥對壘,先嚐嘗我武鬆的拳頭!”
隻見一個壯漢從院牆裡邊一躍而起,他那高大強壯的身軀,直接從兩米多高的院牆翻了出來,“砰!”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地麵上!
武鬆可不像武植這麼好說話,他人一出現,當即揮舞著厚重的拳頭,朝著燕順衝了上去,一時間武鬆就如同一頭猛虎下山,殺入敵人群中!
頓時人仰馬翻,如入無人之境!
在武鬆大展神威的時候,那白麪郎君操著一口樸刀,從側麵朝著武植殺了過來!
他見武植個子雖然高,但身體偏瘦,應該是個書生般,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物,隻要拿下武植就可以化險為夷!
白麪郎君的刀很快,在火光之中閃爍著逼人的光芒。
眼見樸刀從上往下直劈而來,武植不退反進,身體微微一側,避開刀鋒的同時,右手如毒蛇一樣探出,當下咬住了白麪郎君的手腕,狠狠一扭!
“哢!”
白麪郎君的手腕被擰斷!伴隨著他的慘叫,手中樸刀立即掉落。
武植抬腳在刀柄上輕輕踢了一下,下墜的刀又彈了上來,武植抓住刀柄,身體如旋轉陀螺,原地飛旋!
“嗖!”
一抹寒芒映襯著火光,在白麪郎君的脖子上狠狠切過!
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武植的半張臉!
火光搖曳中,武植就如那地府來的黑白無常,冰冷無情!
武植手裡抓著帶血的發出一聲怒吼:“殺!一個不留!”
箭矢飛梭,刀芒閃爍!
那燕順在王婆嘴裡是那麼了不得的人物,可是在武鬆手中,甚至過不了十招,一拳砸碎腦門,當場斃命!
兩百號官兵在武植兩兄弟的率領之下,將清風山幾十號山賊儘數剿滅!
一名都頭快步過來,對著武植行禮:“報告武押司,今晚作亂的山賊已經全部伏誅!”
武植搖搖頭:“還漏了一個。”
他話音剛剛落下,巷子深處,就傳來王婆的一聲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