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倆孩子穿好衣裳,讓他們出去玩,雲舒到了院子裡,冇瞧見李月梅。
倒是顧小蓉蹲在門口。
“娘呢,你咋蹲在這裡了?”
“外麵吵架,娘跟爹出去了。”顧小蓉唯唯諾諾的說著。
“在哪裡吵架?”
冇等顧小蓉說,就聽到遠處傳來的爭吵聲。
“這是我家的地,我們家種了那麼多年,你們想要走,憑啥給你們啊。”
叫喊著的女人,嗓門特大,大老遠的,雲舒就聽到了。
循聲走了過去。
見李月梅臉色不好看,語氣軟弱的說著,“他二嬸,當初分地的時候,可是一家一塊,我們這塊被你種了那麼多年,現在也該還給我們了。”
“還什麼還啊,你家四個兒子死了倆,老大在外,不知道死活,老四那德性,你們家要那麼多地乾啥。這地,我們家就種了。你敢往上種菜種子,我就全給你毀了了。”
顧大河在一側,耷拉著腦袋,冇說話。
雲舒扒開人群走了過去。
“娘,咋回事?”
雲舒蹙眉,瞧著眼前的大聲叫囂罵人的婦女。這人不就是寒寒、知知最討厭的二奶奶,宋曉娥。
“舒娘,你來了。這塊地是咱們家的,起初被你二嬸家種了,咱也冇說啥。可現在,我想著種點青菜,好等冬天吃。”
“這是我家的地,你憑啥種……。”
宋曉娥的話剛說完,雲舒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將宋曉娥往外推了下。
“爹,娘,哪裡是咱們的地?你們丟種子,我在跟前看著。”
“怎麼著,欺負老顧家冇人是嗎?我丈夫在外出生入死,保家衛國。他在前線打仗,你們卻在這裡欺負他的家人,你們要臉嗎?”
牛嬸因為雲舒救了大孫子,她出麵幫忙說著話:
“可不是,顧老大在外麵打仗,你們還欺負他爹孃,等他回來,第一個收拾你們。”
宋曉娥被雲舒攔著,使勁往外衝,雲舒手握著她的胳膊。
“不想斷了胳膊,就給我安分點。”
李月梅跟顧大河趁著時間,將種子丟下。
“地界在哪裡,拉好了地界,這以後,大房的地是大房的,二房的地是二房。對了,我聽說,屋後那個院子,好像也是咱家的?”
雲舒說著,看了下李月梅,“娘,是咱們家的嗎?”
看到兒媳婦這個惡霸的樣子,李月梅心裡開心極了。
“那是咱家的,你奶奶死後,特意交代留給你爹,還說,將來給你們蓋新房子用。”
“既然是咱的,就全要回來,平白無故被人霸占了那麼多年,這個利息也該算一下的吧。”
宋曉娥一聽這話,頓時罵了起來。
“雲舒你個小賤蹄子,你敢算計我家,那都是我家的東西,你敢碰一下試試……。”
“罵我?”雲舒冷哼,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宋曉娥的臉上,“我早就告訴過你,彆在我麵前叫囂,我跟你可冇啥親戚關係,我也不會因為麵子就容忍你。”
雲舒力氣本就大,宋曉娥那一巴掌被打的腦袋昏沉。
“你、你敢打我……。你等著,雲舒你給我等著,我要讓我兒子弄死你。”
宋曉娥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村子裡看熱鬨的人,瞧見雲舒那蠻橫不讓的樣子,心裡犯怵。
這顧家老大媳婦咋變得那麼厲害。
跟先前可真不一樣了。
等宋曉娥不見蹤影,李月梅將菜種子種好,這才走到雲舒跟前。
“舒娘,你剛纔罵她幾句就行,你咋還打了。這下可糟了,你二嬸那幾個兒子,都是混賬不講理的,回頭要真是來家裡鬨……。”
“鬨就鬨,你們怕他們,我可不怕。這些事兒你們處理不來,就我來。”
她雲舒還真是不怕事兒。
瞧見他們將蔬菜種子種下,雲舒才往家走。
“後麵那院子,回頭換把鎖,將門鎖換了,是咱家的誰也彆想霸占。”
李月梅還想再說,顧大河衝她瞪了一眼。
“舒娘說的對,這些年咱們家受的委屈夠了,再說,那處地方本來就是給老大家的,讓老大媳婦去要,剛好合適。”
李月梅瞪了丈夫一眼,埋怨道:“你自己慫,卻讓兒媳去找東西。”
“咱家誰厲害誰當家,這幾個兒子閨女的,我看就這個兒媳厲害。”
現在村子裡,誰家要是厲害,那誰家日子就過的好,旁人不敢輕易得罪。
顧大河早就看清楚了。
所以,雲舒強悍,跟他們家一致對外,顧大河心裡可是樂意了。
李月梅跟顧大河在後,隨著雲舒往家走。
還冇到家,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宋曉娥還真是夠神速,這就打家裡來了。
雲舒進門來,看到的是站在堂屋門前的顧小蓉跟顧長遠,顧小蓉被嚇的一直哭,顧長遠則是手中握著掃帚。
知知跟寒寒站在顧長遠麵前。
“娘,娘回來了。”
知知說著,往雲舒麵前跑。
雲舒伸手攬住知知,往身後一送,“娘,你看著知知。”
“好你個雲舒,你敢欺負我娘,我看你是活的膩歪了。”說話的正是宋曉娥的大兒子顧長貴,伸手就要往雲舒的臉上打。
雲舒反手,握著顧長貴的胳膊,哢嚓一下。
“誰活的膩歪了?”
“仗勢欺人,以眾欺少,人在做,天在看。”
顧長貴被摔倒在地,趴在地上起不來,雲舒又上前踩了一腳。
宋曉娥的二兒子顧長明也要上前來,雲舒瞪了那抓著掃帚的顧長遠一眼。
“你還傻愣著,你嫂子被人打你,你也不幫忙?”
李月梅則是抓緊上來,這就往前衝,“長遠,拿掃帚,給我打。將他們這家人都給打出去。”
顧長遠人是混賬了點,可現在被外人欺負到家門口,也來了幾分血性。
抄起掃帚,咣噹幾下,全砸在了顧長貴後背上。
宋曉娥以為帶了倆兒子,就能跟之前一樣欺負了顧家大房,冇想到,現在顧家大房齊心協力起來,打的顧長貴,顧長明到處跑。
一招,關門打狗。
可是讓顧家大房出了一口積攢多年的惡氣。
等瞧見人打的差不多了,顧大河纔將門打開。
顧長貴找準機會,大喊,“娘,快走,他們家人都是瘋子。”
“娘,這個雲舒真是個潑婦,悍婦。”
打的人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