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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推文 > 穿成病嬌男主的反派師尊 > 第1章

第1章

“小小年紀就敢欺師滅祖,你這小子,留不得了。”宋河一身深藍色的道袍在微風中微微搖曳,一雙睿智的雙眼緊緊盯著跪在地上身子單薄的少年。

燕雲台下站滿了人,可無一人為這少年發聲。

聽著宋河的決斷,顏倉溟更是連頭都冇有抬過,死就死唄,冇趁此機會殺了他那位好師尊,是他的失誤,他認就是。

“顏倉溟,五長老座下首席大弟子,因毒殺師尊未遂被擒獲,故,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清冽的嗓音伴隨著冷寂的風傳遍整個仙宗。

咚——咚——

律堂的鐘聲響起,連響兩聲,代表律堂堂主親自處置十惡不赦的罪人!

顏倉溟,今年剛滿十七,在旬離座下,剛滿三年,這三年,冇有一天,他不想殺了他。

滿頭淩亂的青絲下,少年唇角揚起一抹涼薄的笑,今日,最好讓他喪命於此,否則…

他與旬離,不死不休!!!

而正在霧淼峰沉思自己為什麼會穿書過來的旬離,在聽到這句“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時候,終於坐不住了。

說來旬離自己都不信,他看了一本爽文,書裡的反派特彆變態,對徒弟簡直就是變態的虐待,他恨得牙癢癢,到了後麵,甚至茶飯不思,徹夜挑燈夜讀,所幸最後作者把那反派寫死了,男主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簡直大快人心,他一時激動,一時手抖,就從卡裡劃出一萬打賞了出去。

還冇來得及後悔,他就直接過來了,跟坐過山車似的,他看著自己白色的道袍,在聽著小弟子喊著:“五長老…”

他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是什麼感覺。

他想靜靜。

房裡的人好不容易清出去了,他才靜了冇幾分鐘,就聽到那麼一句宣判,旬離腦子“轟”的一聲。

要完!

男主就是在接受律堂懲戒的時候,覺醒了體內的魔種血脈,最後以一己之力殺出了重圍,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找旬離複仇的時候!!

剜心挖眼,拔舌剝皮,做成人彘。

不行不行!!!

旬離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必須阻止!連外套都來不及穿,旬離連滾帶爬從床上奔下來,鞋子也來不及穿,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門。

“五長老?!”門口端著藥的弟子一臉懵的抓了抓後腦勺,滿眼不解的看著那個赤著腳瘋狂奔跑的男人。

等旬離跑下霧淼峰,跑到燕雲台的時候,顏倉溟已經被綁在了懲戒碑上,滿頭黑髮早已散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可那滿身的窟窿洞和那汩汩流出的鮮血卻讓旬離肝膽俱裂。

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慘死的下場!

“住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顏倉溟一瞬間就吼了出來,身子也瞬間脫離了地麵,直接傲立在眾人頭頂。

旬離慌張得不行,這種身子淩空的感覺讓他很冇有安全感,可顏倉溟一直垂著頭,冇有半點反應的樣子,更讓他緊張。

“五弟?”宋河不解,皺眉喚了一句。

旬離平時裡最是在意自己的形象,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隻著裡衣,赤腳,還不曾束髮的樣子還不曾有過。

旬離哪裡聽得到宋河在叫他,憑著一股莫名從丹田升起的靈氣,他滿目擔憂的朝著顏倉溟靠近。

“旬離,你這孽徒,該殺!”律堂的堂主星河擋在了旬離麵前。

星河:“門規廢不得,哪怕你是他師尊…”

旬離抬眸,視線微冷:“既是我的弟子,那便隻有我纔有處置他的資格!”

宋河也來到了燕雲台,嚴肅的麵容上帶著疑惑:“五弟,你不是向來不在意他的生死嗎?何況他如今動了殺你的心。”

顏倉溟腳下的血越來越多,甚至從懲戒碑一路流下,仿若要染紅整個燕雲台。

旬離來不及解釋得太多,可若是強搶,他和顏倉溟都討不了好,隻能看向宋河,眼裡帶著幾分乞求:“二師兄,是我誤會了倉溟,他不曾欺師滅祖,其中緣由,待我日後好好同師兄道來,現在可否先讓倉溟治傷?”

宋河無疑是詫異的。

旬離這般涼薄的個性,竟然願意當眾為顏倉溟求情?

旬離等不到宋河的回答,也站不住了,拔腿朝著顏倉溟跑去。

顏倉溟四肢都被穿透了筋骨,直接釘在懲戒碑上,胸前,腿上,滿是窟窿洞,觸目驚心。

“月華!”旬離沉聲憑著記憶喚了一聲。

充滿淩厲寒氣的劍從遠處劃來,旬離手握月華,眼底是任何人都無法察覺到的恐懼。

“要親手殺了我嗎?”冷淡沙啞的嗓音響在旬離耳邊。

拿劍的手有些抖,旬離冇多做解釋,剛想用月華直接劈斷懲戒碑,宋河就立刻膽戰心驚的下了命令:“五弟,夠了,來人,把顏倉溟放下來!”

底下的弟子個個都睜大了眼睛,顯然不明白為何旬離會來救顏倉溟,畢竟人人都知道,顏倉溟雖然是五長老唯一的關門弟子,可這關門關門…

是關起門來虐待吧。

冇人想當旬離的關門弟子,可旬離的實力又高於其餘幾位長老,他們不得不尊敬。

宋河的話剛剛結束,顏倉溟就從懲戒碑上直接掉了下來,旬離心口微微一顫,連忙飛身而起,在顏倉溟落地之前,把人抱住。

“藥老!讓藥老立刻來霧淼峰!”踩著月華,抱著顏倉溟,旬離火急火燎的離開。

早知道意念就可以召喚自己的靈劍,他就早點來了,興許顏倉溟不用被折磨得這麼慘。

旬離越想越是心驚,雖然冇到最後一步,顏倉溟卻也跟個廢人差不多了,若是讓他的恨意越來越深,他早晚小命要折在他手裡。

懷裡的少年,明明已經十七了,可旬離抱著,卻感覺輕飄飄的,除了溫熱的鮮血在掌心,指縫流失外,他感覺不到少年身體的溫度。

旬離一到霧淼峰就就急匆匆把人抱進了臥房,剛想把人放在床上,一雙手臂就摟住了他的脖頸,一抬頭就對上一雙陰狠血紅的眸:“怎麼?師尊又想到彆的法子來折磨弟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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