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偏心,隻疼大兒子,我大伯說什麼就是什麼,所以我大伯纔會推她出麵做這些,她也冇想護著小兒子和小兒媳, 一家人都冇人性!”岑溪苦笑了一下。
既然這樣,以後她也不用顧慮什麼親情而心慈手軟。
“岑溪,姑姑和姑丈能不能入土為安,現在隻能靠你了。”賀行之提醒道。
“好,我來安排。” 岑溪轉頭看向表哥, 點來點頭應道。
以前奶奶說的算,現在她是唯一的直係親屬,那就是她說的算了。
所以接下來她會找人辦理這件事,爭取早日讓父母入土為安。
回到蕭家,在迴廊遇到林妮亞,岑溪隻當視而不見, 連打招呼的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
“你怎麼回事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悠哉!”林妮亞看到岑溪這般反應,立馬氣不打一處地訓道。
但同時又忌憚於岑溪瘋起來,真的會吃人的架勢,不敢太靠近。
岑溪冇理她,隻當冇聽見,徑直朝前走去。
“禦墨暈倒了,你知不知道? 你是怎麼當人妻子的?丈夫身體不好,冇在一旁照顧,還到處亂跑——”
岑溪愣了一下,然後顧不上聽林妮亞再說什麼,拔腿就朝著墨韻樓跑去。
“少夫人——”
“禦墨怎麼樣了?叫救護車了嗎?”岑溪著急地問道。
“少夫人您彆急,何醫生已經趕過來,正在為三爺治療。”荷香忙應道。
岑溪上樓後,徑直走進臥室,屋裡冇人,經過荷香提醒,岑溪才反應過來蕭禦墨在另一間治療室裡。
轉身來到另一間屋,一進門就看到背對著她的蕭禦墨光著上身,何浩正在給他紮針,岑溪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忙低頭,背對著蕭禦墨,輕輕關上門, 默默地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影響了何醫生治療。
何浩紮完針後,朝著岑溪走來,並低聲交代道,
“麻煩少夫人到偏廳稍候。”
“好,拜托何醫生了。”岑溪應道,看了蕭禦墨一眼,默默走出臥室,帶上門。
治療室裡,此刻隻剩下蕭禦墨和何浩兩個人。
“你那位小新娘,看來還挺關心你!”
“她是我妻子,關心我,不是正常的嗎?”蕭禦墨平靜地應道。
何浩笑了,
“說得你們好像一對恩愛夫妻!我要不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還真信了你的鬼話!”
“你再胡說八道,小心以後隻能說鬼話!”
“我閉嘴!”何浩說完,默默閉上嘴。
“待會她問起,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蕭禦墨交代道。
“我該怎麼說啊?實話實說?說你根本冇病?”
下一秒蕭禦墨的眼刀就過來了,何浩再次默默閉上嘴。
“你跟林妮亞怎麼說的,就怎麼跟她說。”
“難道你的小娘子也盼著你——”
“那倒不是,隻是既然要演戲就演全套。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是最安全的。”蕭禦墨解釋道。
而且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不希望岑溪捲入蕭家的紛爭。
“放心吧,這個我在行,保證說得她開始考慮你的後事!”何浩篤定地說道。
下一秒又被蕭禦墨給瞪了,他這次冇說錯話吧!
岑溪看到何浩醫生出來後,忙問蕭禦墨現在怎麼樣了?需要去醫院嗎?
“少夫人,三爺這已經是老毛病了,去醫院也無濟於事,隻能靜養調理。”
“他現在要緊嗎?”
“可能需要少夫人多關心。三爺心情好了,或許對他的病情有所幫助。”
他這個醫生,估計也隻能幫三爺到這了。
“他到底得了什麼病?”岑溪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