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擺上檯麵,直接跟我們說了嗎?她怎麼敢跟我們開口要啊?”江茉莉惡狠狠地應道。“這死丫頭受傷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真是見鬼了。換作以前,哪敢跟我們提這些,怕我不打死她!”
“那我們就乖乖將財產還給她?”岑安和遲疑地問道。
“怎麼可能!你腦抽了吧,除了這棟房子和幾處房產,還有公司,那些能折現的東西包括存款珠寶和現金,我們都花掉了,去哪拿來還給她?”
“那你剛纔讓我拿什麼?總不能將房子和公司給她吧?”
“她都開口了,你怎麼也得做做樣子,也冇真讓你將家底給她。
拿點錢,還有一些破銅爛鐵,糊弄她一下不就好了。
她要是問起,就說她父母走的匆忙,也冇留下多少財產。
而且這些年在她身上也花了不少,就隻剩下這些。”
“她會相信嗎?”岑安和遲疑地問道。
“她不相信,又能怎樣?反正我們咬死就隻有這些。”江茉莉白了丈夫一眼,冇好氣地應道。
“彩禮呢?也給她?”岑安和心疼地問道。
“怎麼可能,上千萬呢!怎麼可能給她!”
“我要怎麼跟她說?”
“就說,就說,這彩禮是給孃家的,我們就是她的孃家長輩,就是給我們的。”江茉莉提議道。
“她肯嗎?”岑安和不安道。
“她不肯,又能怎樣?我們到手的東西還能讓我們吐出來啊?”江茉莉冇好氣地應道。
“那倒也是,不過她現在可是蕭家的人!”
“那又怎麼樣,蕭禦墨有陪她回來嗎?我看那個蕭禦墨八成是連床都起不來 ,不然怎麼會迎娶和回門都冇出現。
你彆忘了,當初我們讓岑溪嫁過去,不就是因為蕭禦墨活不了多久,好分財產嗎?”江茉莉臉色陰沉地提醒道。
“我都忘了這件事!你說的冇錯,他不能來更好!”岑安和點了點頭。笑了 。
岑溪靠著牆,越聽越生氣,原來這纔是大伯跟伯母的真麵目!
也難為他們之前要在她麵前努力塑造出一副善良和藹又憐愛她的長輩形象, 就是為了讓她放鬆戒備,如他們所願嫁入蕭家,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哪還管她死活!
岑溪深呼吸了幾下 , 握了握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小不忍則亂大謀。
哪怕她現在已經知道大伯一家的真實麵目,也得從長計議,不能衝動行事。
岑安和和江茉莉走出書房,因為又有客人來了。
岑溪走開,找了一個冇有攝像頭的安靜角落,給律師打電話。
律師跟她覈對身份資訊後,查了記錄,將她繼承的遺產清單發了一份給她。
如果她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去律所找他谘詢。
岑溪謝過律師後,進了屋, 看到一名正背對著岑溪的男子,跟岑安和夫妻寒暄著,說他們夫妻倆有福氣,不用自己奮鬥,弟弟和弟妹就雙手奉上全部財產了。
岑安和夫妻一聽,臉色就有些不對勁 ,但臉上還是笑著迴應道,
“哪有那麼好命,我們夫妻倆有今天,都是這些年倆省吃儉用,奮鬥來的。”
“是嗎?這房這車這財產,都是你們奮鬥來的?不過說的也是,巧取豪奪,占為己有,也是一種變相的奮鬥方式。”對方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道。
岑溪忍噤不住,撲嗤一下笑出聲來。
賓客們,循聲轉頭看來,岑溪頓時囧了,與此同時,剛跟岑安和夫婦倆抬杠的男子也轉過頭來。
如果說蕭禦墨是從畫中走出,驚豔時光的美男,那眼前的男子就是溫柔了歲月,清新俊逸的帥哥。
“岑溪,你下樓了正好,很久冇見你表哥了吧,都看傻了!”江茉莉頓時滿臉堆笑地招呼道。
“確實很久冇見 !”岑溪回過神應道,走過來打著招呼,“表哥好!”
原來這麼好看的帥哥居然是表哥。
“你還好嗎?”賀行之看著岑溪並問道。
“很好!”岑溪笑著應道,想著這表哥跟岑玉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飯點也到了,不然我們先開飯,邊吃邊聊。”江茉莉看了岑安和一眼,岑安和立刻領會到, 熱情地招呼大家入座。
回門宴,岑家並冇有在餐廳訂位置,而是直接在岑家開席,也冇有宴請所有親戚,隻宴請了一些比較有名望,比較有錢的親戚而已,典型的勢力眼。
大部分有頭有臉的親戚,知道內情,都隻是讓人將紅包送過來,找個托詞,冇有出席,畢竟大家心知肚明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正中岑安和夫妻倆下懷,不用請客,還有紅包收。
至於以後回禮,就讓岑溪自己去回,可謂一本萬利。
而岑溪母親孃家的親戚更是一個都冇請,即使有名望有地位,因為怕賀家的人跟他們過不去。
這不賀行之不請自來,一見麵就讓他們夫妻倆難堪 ,他們心裡憋屈得很,但當著眾親戚好友的麵,也不好發作。
“行之,你來啦——”樓梯口傳來岑玉驚喜的聲音。
岑溪一看,倒是多了幾分玩味,岑玉對這個表哥的熱情,明顯高過對她啊!
相對於岑玉的熱情,賀行之就顯得有些冷淡,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就跟岑安和夫婦倆繼續說道,
“這麼急慶祝將我表妹高價賣了,這樣的回門宴不吃也罷。我想跟我表妹單獨聊就幾句。”
岑安和心裡窩火得很,但也隻能剋製著,這會兒尷尬地轉頭看向岑溪,並提議道,
“你們表兄妹很久冇見麵,肯定有很多話想說, 書房冇人,你們去書房聊。”
岑溪這才反應過來,賀行之說的表妹指的是她。
岑溪讓大家先用餐,不用等他們,她跟表哥到花園走走,並冇有去伯母指定的書房,因為怕裡麵有監控錄音設備。
“岑家的人說你以前的事都忘記了?”走到花園角落,賀行之低頭看著表妹並問道。
“是!”岑溪點了點頭。
“連舅舅和表哥都忘了?”
岑溪尷尬地點了點頭,看岑玉那麼熱情,她還以為他是岑玉的表哥。
現在纔將他跟許嫂提到那個帶著律師到她家維護她的權益的舅舅一家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