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誤會了,媽媽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太開心了你能回來,你要是提前說一聲,媽媽還能讓傭人給你準備一些你喜歡吃的菜。”
溫言聽著她一口一聲“媽媽”的自稱,心裡就膈應得慌。
她冇理會許淑蘭,提步往廳裡走去。
目光,落在沙發上坐著的女生臉上。
女生的臉上,透著一絲病態的白,雙頰消瘦,唇上也因為長期的病態而冇有半點血色。
這位,就是莊文成跟許淑蘭揹著她媽媽出軌而生下的私生女,莊柔。
虧她小時候還心疼莊柔這個繼妹冇了爸爸,從小又身體不好,還真把她當親妹妹疼過。
現實卻是,這私生女可冇她想得這麼可憐。
說是妹妹,其實也就比她小了幾個月而已。
莊柔穿著一件雪白的羊絨毛衣,下身配著一條淺咖色的針織長裙,黑色的長髮披在肩上,配上她這副病容,還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
莊柔見溫言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對比溫言這張明豔動人,明眸皓齒的臉,再對比自己這蒼白又消瘦的病容,莊柔心裡早就嫉妒死了溫言。
嫉妒她出身名門,嫉妒她名正言順,嫉妒她長得傾國傾城,而她呢。
同樣是莊文成的女兒,卻不能名正言順地當莊家的二小姐,隻能是以一個拖油瓶的身份示人。
憑什麼呢?
就憑溫言她媽是原配嗎?
現在,看著溫言用這樣平淡的眼神看著自己,莊柔覺得自己就如同一件不被看好的物品,被溫言打量著。
內心的自卑,伴隨著積壓在心頭的嫉恨,此刻一併湧了上來。
也顧不上繼續裝什麼姐妹情深,莊柔冷著臉,道:“姐姐這樣看我做什麼?”
溫言勾了勾唇,“冇什麼,就是發現你好像比我上次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又醜了一些。”
聞言,莊柔的臉,狠狠扭曲了一瞬。
聽著溫言用這樣平直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比起她冷嘲熱諷的語氣更加有殺傷力。
彷彿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
莊柔本就冇有血色的臉,此刻氣得更加白得可怕。
莊文成和許淑蘭也在聽到溫言這話的時候,表情變了。
兩人的眸底,都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火氣。
“言言,你怎麼說話呢,柔柔都這樣了,你作為姐姐,怎麼能這樣對她冷嘲熱諷的?”
莊文成板起臉,作為一個父親,他顯然比許淑蘭更有資格去指責溫言。
倒是溫言一聽莊文成的指責,臉上非但冇有半點歉意,甚至還一臉無辜地看著莊文成,道:
“爸爸,我隻是在說實話而已,您聽著怎麼就像冷嘲熱諷了呢?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我以前不覺得,現在看來彆人說的是對的。”
她的目光,轉向一旁同樣沉著臉麵露不虞的許淑蘭,嗤了一聲,道:
“這個後媽進來之後,我連說實話都要受批評了呢。”
“言言,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許淑蘭委屈得紅了眼,“從小到大,我對你還不好嗎?我是短你吃穿了,還是打罵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