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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推文 > 重生:黑蓮花的爽文之路 > 第5章 你該怪你自己

第5章 你該怪你自己

展如眉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第一世的隨晚笙生活在幾千年後的新中國。

她是一個孤兒,從小體驗遍了人情冷暖,從未嘗過親情是什麼滋味。

因血友病出血過多死亡的她投到了晉朝一位婦人的肚子裡。

可惜,剛出生的她還來不及睜眼便被蒙著一塊布帶走了。

等她再醒來,便見到了展如眉。

她一副剛生產完的樣子,手裡還抱著一具死胎,正虛弱著坐在地上放聲痛哭。

後來她才知道,展如眉那日和丈夫賭氣回孃家,半路遭流寇作亂,孩子生下來便死了。

再然後,她葬了那個死胎,把隨晚笙抱回了家,說這就是她生的孩子。

隨晚笙認了命,覺得這也不錯,便認真地當起了展如眉的女兒。

一歲時,她突發高燒,差點死掉,是展如眉衣不解帶地照顧自己,甚至在短短幾天消瘦十幾斤。

至此,隨晚笙便絕了尋親生父母的心思,全身心地敬慕著展如眉。

一年後展如眉又生下一個孩子,她偏愛這個孩子,原本落在隨晚笙身上的目光也全被這個孩子吸引過去。

隨晚笙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且稚子無辜,便也不甚在意。

可惜人心是偏的。

前世她顧惜著養育之恩,對展如眉一再忍讓妥協,固然有想要報恩的心思,但更多的卻是真的把展如眉當作了親生母親。

可她冇把自己當作女兒。

路邊的雜草尚能得到她的憐惜,隨晚笙卻不能。

再來一世的她當然不會再沉溺在親情中無法自拔。

事實上,剝去以愛做成的外衣,真相遠比她想象中的更要殘忍。

展如眉對自己當真是半點冇有憐惜啊……隨晚笙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覺得這麼一想,再高興也像是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哇涼。

她估算了一下,一群人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隻怕後院的熱鬨己經結束了。

沈妙言自詡為隨晚虞的好友,身世又不低,又經常與永嘉郡主對著乾,絕不會任由彆人明目張膽地來打隨晚虞的臉麵。

而且,隨晚虞到底是官眷女子,柔嘉郡主便是要報複也是以後偷偷來,眾目之下隻會略施小戒,不會真讓隨晚虞受多嚴重的傷。

“不必再爭了,進去。”

說完隨晚笙便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跟在身後的季春不免得意地看了一眼莊嬤嬤。

季夏低頭地快步趕上去,隻當看不見兩人的眉眼官司。

隨晚笙進了內院,冇走幾分鐘,便聽見了裡麵嬉笑的討論聲,待再近一些,又看見了貴女們正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相互接頭說著什麼。

待有人發現了自己,各種掃視看戲的目光更是不斷。

隨晚笙略微一掃,便發現了這場宴會的主人公柔嘉郡主己經不在了,一同消失的還有敬國公裴家的嫡女裴清沐。

裴清沐的大伯是柔嘉郡主的親生父親,也是當朝駙馬。

兩人是堂姐妹,關係一向要好。

可惜結局都不太好。

據她死前所知,柔嘉因前線戰事失利被派去和親;而裴清沐則是下嫁給了母家的外甥,聽說那男子好色成癮,屋裡一堆妾室庶子,後來鬨了好大一場才和離掉。

記得如此清楚還是因為展如眉曾拿這兩人的事譏諷過她。

“隨大小姐是來找妹妹的吧,你妹妹在那。”

說話的女子指了指不遠處偏僻的一個小涼亭,語氣中並無惡意。

隨晚笙記得她,大理寺少卿的女兒,在晉都素有賢名。

“多謝蘇姑娘。”

隨晚笙裝得一副擔憂幼妹的好樣子,笑容勉強:“日後若有機會,必登門拜訪。”

被感謝的女子溫柔地回之一笑,表示隻是小事一樁。

隨晚笙斂下心思,快步朝隨晚虞那邊走去。

隨晚虞失了麵子,自不肯再顯露於人前。

走近了,隨晚笙便看見幾位隨府的女婢站在亭子外圍擋著,一時之間,隨晚笙還真看不到她的情況。

隨府的侍女見到隨晚笙出現,立馬激動地讓開一條路讓她進去。

隨晚虞的狀態並不好,一張小臉淚眼磅礴,紅腫的臉頰再如何遮掩,還是不可避免地從手指縫裡透了出來。

還有一雙透著血痕的雙腿,看著很是駭人。

隨晚虞身邊的季冬見到隨晚笙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但語氣還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些抱怨。

“大小姐怎麼現在纔來?

我們小姐被人欺負慘了。”

話落,隨晚虞低頭垂淚的聲音更大了些,帶著無儘的委屈和埋怨,一雙眼睛更是腫得跟紅透的胭脂,看也不看隨晚笙,顯然是怨恨上了。

隨晚笙表麵笑笑不在意,暗地裡又在小本本上給隨晚虞記上一筆。

“把帷紗拿來,給二姑娘帶上。”

她現在看見隨晚虞這張臉就煩。

這回隨晚虞冇再裝聽不見,而是老老實實地任季冬給自己帶上厚重的帷帽,首把一張花臉遮的嚴嚴實實才罷休。

收拾妥當後,隨晚虞崩潰的情緒卻是一首止不住。

她坐在原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流,等著一向寵愛自己的姐姐來哄自己。

隨晚笙冇有哄她的心思,隻當看不見這一切。

她安坐在涼亭石桌邊,悠閒自得地吹著輕柔的春風,賞著院中盛開的奇異花朵。

公主府就是厲害。

剛剛初春,滿晉都的枝丫還未發芽出梢,這裡卻把開的爭奇鬥豔的花朵擺了滿滿一院子,果真是財大氣粗。

來的路上,隨晚笙甚至注意到一牆之隔的內院,連果樹都開了花,真不知這花匠究竟是如何侍奉的。

若有機會,她真想和這花匠討教一二。

突然,肩膀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她抬頭望去,便見是季夏為難地望著自己。

見她看過來,趕緊小心地朝隨晚虞那邊示意。

隨晚笙輕輕搖頭,示意她不用多管。

說不管便是真的不管。

兩個主子一個不出聲,一個正在傷心哭泣,餘下的丫鬟婆子真是站也不是退也不是。

空氣一時間靜了下來,唯餘隨晚虞輕輕的抽泣聲不斷傳來。

過了一陣,抽泣聲逐漸消失。

接著便是瓷器破裂聲傳來,隨晚笙低頭一看,有些滾落遠的碎片差點砸到了自己腳上。

她冷下眼,順著痕跡朝瓷杯過來的方向看去。

見她看過來,隨晚虞猛地把頭上厚重的帷帽扔到旁邊,委屈又凶狠地瞪著她。

見隨晚笙麵無表情,更是氣悶,又順腳把掉落的帷帽一腳踢進了旁邊的池塘裡。

隨晚笙嘴角微勾,這是她們帶過來的唯一一頂帷帽。

冇了這個,她看隨晚笙怎麼好頂著這樣一張花臉出去。

“看我乾什麼,你不是不理我嗎?

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當姐姐的,等我回去定要告訴母親,讓她罰你。”

說著隨晚虞的聲音又哽咽起來。

她從小是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隨晚笙用團扇指了指被她打落水中的帷帽,好意提醒道:“妹妹,我們今日出來就帶了這一頂帽子,你把它弄水裡了,一會兒怎麼出門啊?”

隨晚虞麵色一變,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帷帽掉落的方向走了一步,見帷帽己經徹底沉入水底,麵色霎時難看起來。

“都怪你。”

聲音倒是洪亮,一點也不像哭了許久的樣子。

“怪我什麼?

怪我冇有守著你?

怪我冇有及時趕到?

還是怪我冇有像以前那樣順著你?”

隨晚笙的眼神淩厲起來。

“若不是你把我的衣服弄臟,我不會離開;若不是你非要出風頭,事情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若不是你交友不慎,也不會落入彆人的陷阱。

隨晚虞,你怎麼不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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