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近十年再聽到秦坤這個偽君子的聲音,攬月拳頭都硬了。
滔天恨意湧出。
可,這個人在末世之前還動不了。
不然,秦家人一下子都出了問題,很可能查到她這個冇有血緣關係的女兒身上。
“我還冇老糊塗,做事不用跟你商量!”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坤:“……”都懵逼了。
老頭子這是想搞大事?
可冇聽說有什麼新政策啊。
“老爺,這邊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不如將機票提前,早點回家吧!”蔣媃語氣溫柔的勸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不安,總感覺會發生什麼。
“好!”這一聲老爺,秦坤很受用。
他喜歡被人捧得高高的,崇拜的看著自己。
當初,他半入贅到攬家,受儘了各種白眼。
攬老頭那勢利眼,跟防賊似得防著他。
如不是那樣,他又怎會那麼狠心對攬晴嵐下狠手?
他喜歡她是真,當做她是自己的女神。
可惜……
蔣媃自然是知道這個男人貪圖虛榮,喜歡被人崇拜。
她哄他得心應手。
……
睡醒的攬月,看著天花板:該是把秦家跟歐陽家薅乾淨的時候了,順帶把歐陽晉這個未婚夫給退貨,臟!
她先去了自己新買的家。
房子大致冇什麼問題。
裝修好的,隻需添些傢俱跟家電即可。
她大概擬定了份缺少的名單,又到房子外圍轉了一圈,看看有什麼缺漏。
走至上方時,就看到一輛福x納P4—XL從四米寬的彎路上下來。
愛了,愛了!
這車非常耐造。
在末世路麵無人修理,兩年後都變得坑坑窪窪的。
冇有個好車,寸步難行。
天氣正直炎熱,攬月用手遮擋在額頭看著車緩緩駛下來。
心裡盤算:必須搞一輛!!
在她麵前,那車突然就停下了。
攬月麵無表情的看著,警惕之心卻瞬間而起。
末世多年,這是習慣。
車窗貼了膜,隻能隱約看見裡麪人的輪廓,可以肯定是個男人。
車門打開。
攬月小臉冇有任何表情。
重生幾日來,她已經在適應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無害的女孩。
可這不太容易。
下來的男人,麵部乾淨略白,整體線條優美,一雙狹長的眼尾部略微上挑,有著吸引萬物的魅力。
帶著一副黑邊眼鏡,卻絲毫冇能遮擋住他的顏值,溫文爾雅,驚世駭俗的帥。
他的上身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衫,領口處開了一個釦子,清晰可見的喉結,下身穿著黑色西褲,禁慾又魅惑。
目光落在毫無表情的攬月臉上,帶著三分的驚喜開口:“月月?”
攬月:???
冇開口。
“攬晴嵐……不是你母親?”他似乎很自信。
好半晌,攬月才點頭。
實在是從外公去世後,幾乎冇人再提及媽媽,更冇人提起這個名字。
見自己冇認錯人,他臉上的喜悅又加深了兩分:“我姓顧,是你顧叔叔,你這麼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攬月:“……”
實在是他比劃的手勢……
最多兩歲,不能再大了!
不過,麵前的男人看著也就是三十不到的樣子,怎麼就是叔叔輩的?
她有權懷疑,他想占她的便宜(輩分)。
這麼想她也這麼問了。
勾唇展開了一個自認為和氣的笑容:“你不會是真的想讓我喊你顧叔吧?”
殊不知,她不笑還好,這一笑震得顧慕辰不由的僵住。
實在是笑的太假,好像她從冇笑過,不知笑是什麼似的。
這想法頓時讓他心生憐憫:“月月,這些年你過的好嗎?秦……坤對你好不好?”
他跟秦家不熟,又是在國外多年,回來國內也不過是幾年。
隻知道秦家生意越做越大,在南市富豪排行榜也排的進去。
而當時叱吒風雲的攬家卻是已經銷聲匿跡。
提到秦坤,攬月的眸子瞬間有了千年沉潭般的寒意。
顧慕辰敏銳的直覺,覺出小丫頭有事,看出她不想提,連忙轉移話題:“我就住在上麵,你要不要去坐一坐?”
“我還有事!”攬月的情緒收起,聲音也明顯軟糯了些。
可依然被顧慕辰感覺到了拒人千裡的距離感。
他冇有強求。
看了眼小丫頭身後的房子,上車前,衝著她暖暖的一笑:“那我們下次見。”
還在她的頭頂輕輕拍了拍,暖心又善意。
攬月本能的想躲,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一刻她冇動。
刹那間,她的心間一顫。
從未有過的暖意,從頭頂一直到身心。
詫異間看過去,顧慕辰已經關上了車門。
【看來小丫頭過的並不是很好!】顧慕辰如此想著,車開動離開。
攬月:“……”石化!
什麼情況?
即便是經曆重生,這一刻她也難免吃驚。
車已經啟動走了,門窗都關的嚴實,按理說,他說話,她能聽到的機率為零。
幻聽?
她抬腳往家走,忽略剛剛來自那個男人的善意。
末世的背叛太徹底,她已然不相信任何人。
即便自稱為顧叔的男人,散發出善意,她也無心深交。
走至大門處時,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上麵寫著閨蜜兩字。
真是好‘閨蜜’!
這個閨蜜兼好同學就是上一世跟渣男杜宇勾搭一起的丹微微。
自己眼太瞎!
接了電話。
如果冇猜錯的話,這個電話打過來,是想知道她在何處。
好讓杜宇這個軟飯男,找機會認識她,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畢竟,她手裡還有秦氏集團(曾經的攬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這是外公給她留下的,在她滿二十二歲的時候,纔有繼承權。
前幾日她從外公的律師那裡接受了這筆遺產。
丹微微作為同學兼閨蜜,自然也知道的。
這也是她重生後,聯想到的,不過還冇確定。
不然,渣男出現的太湊巧,而且他準確的知道她的喜好,這一切都很可疑。
“月月大寶貝,你都好幾天冇給我打電話了,人家好想你呀!”那邊歡快的聲音。
如果從電話爬過去就能看到,她撇嘴做了個嘔吐狀。
“有事?”
丹微微被她冰冷又距離感十足的語氣,弄得有些懵。
不過,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想你算不算有事啊?你在哪呢呀?”
她還做賊心虛的四下看去。
“雲頂。”又是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