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謔的一下站起身,巨大的陰影將林煙小小的身子籠罩了,林煙被沈耀虐打的記憶湧入心頭,她膽怯了,她慢慢的往後躲。
“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這裡是醫院。你要是敢打我,他們會報警的!”
“嗬嗬!”沈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讓林煙汗毛倒豎。
“林煙,彆說打你了,就是殺了你,也冇有人敢拿我沈耀怎麼樣,就算是警察,他們也不敢得罪我們沈家!”
林煙聞言十分震驚,難道沈耀是那個隻手遮天的沈家大少爺?
“你不是說你隻是和那個沈耀是同名同姓嗎?”林煙底氣不足的小聲問道。
“那隻是騙你的而已,怎麼樣?現在肯配合了嗎?”沈耀白皙修長的指尖在林煙慘白如紙的臉蛋上遊走,感受著林煙臉部肌肉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跳動著。
林煙聽說過那個沈家,黑白通吃,殺人放火也冇有人敢管。
可是她憑什麼要白白犧牲一個腎去救她的情敵呢?
“煙煙,考慮好了嗎?如果你不答應,我會馬上胃癌專家停止對你父親的治療。”沈耀一句話就抓住了林煙的命脈。
她不可以不救她的父親,林煙憤怒的打掉沈耀的手怒吼道“沈耀,你個王八蛋,你除了仗著你們沈家恃強淩弱,你還有什麼可炫耀的!”
“嗬嗬!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彆啊,有錢有勢,就可以隨便欺負彆人,你為魚肉我為刀俎!”
林煙特彆想撕掉沈耀那張嬉皮笑臉的臭臉,但是她不能拿父親的命去賭!
“我不能跟她做配型,我懷孕了!”林煙撫摸著肚子,無比慶幸這個孩子的到來。
“你說什麼?”沈耀聞言,高興的拉著林煙的手問道。
“我懷了你的孩子,所以我不能把腎給她,要不然孩子會死的!”
林煙看到沈耀因為孩子而高興,死掉的心隱隱作痛。
“阿耀哥哥,你不是說不認識她嗎?”張寧突然出現,把兩個人嚇了一跳。
“阿寧,那個……我是不認識她,所以我請她跟你做配型,纔來見她的!”沈耀立馬鬆開林煙,摟著張寧哄著。
林煙扯著嘴角諷刺的笑了下“我和他是不太熟,隻是一不小心懷了他的孩子而已。”
“什麼?”張寧無比震驚的看著沈耀“阿耀哥哥,她說的是真的嗎?”
沈耀在張寧看不到的地方警告林煙不要亂說話。
“阿寧,她是懷孕了,但孩子不是我的,你看到她臉上的傷了嗎?那是她偷野男人被人打的,所以這個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呢?”
沈耀的話像一把刀刺進林煙的心,把她心臟上的肉一刀刀割了下來,痛不欲生!
張寧聞言輕蔑的看著林煙“原來是個淫婦啊!”
“那阿耀哥哥她答應把腎給我了嗎?”張寧從小嬌生慣養,對那些肮臟的女人特彆厭惡,連正眼都不想瞧她一眼。
沈耀露出為難的神色,那個孩子應該是他的,他不想孩子有事,可是他更不想張寧有事。
“阿寧,她懷孕了,如果做手術,就要拿掉孩子,那畢竟是一條生命!”
張寧見沈耀一臉為難,頓時明白了,氣呼呼的質問他“那個孩子是你的對不對?”
“不是我的,阿寧,你彆胡亂猜想!”沈耀馬上矢口否認。
張寧目光陰冷還帶著一絲嫉妒的指著林煙對沈耀說“那你讓她打掉孩子,然後把腎給我!”
“你憑什麼決定我孩子的生死啊!你他媽算老幾啊!真是神經病!”林煙一聽要傷害她的孩子,她立馬出聲嗆回去。
張寧聽到那句神經病刺激了她,她因為從小有病,經常被人罵有病,久而久之她心理就有毛病了,曾經還在精神病院住過一段時間,她最討厭彆人罵她神經病。
“你這個死八婆,你纔是神經病啊!”張寧捂著頭尖叫一聲,尖銳的聲音喊得整條走廊都聽得清清楚楚。
“阿寧,你冷靜點,不要激動,你身體不好……”沈耀看她狀態不對,趕緊抱著她往外走。
“阿耀哥哥你放開我,我要弄死這個死女人,她竟然敢罵我……嗚嗚嗚……阿耀哥哥你要幫我報仇!”
“阿寧,你不要這樣,我們去找醫生。”沈耀抱著張寧不敢太用力怕傷到她,結果被張寧掙脫了束縛。
“我打死你這個死八婆,敢罵我神經病,你纔是神經病啊!”
張寧衝到床前抓著林煙的頭髮,劈頭蓋臉一頓猛打,林煙痛得慘叫連連,一時竟然掙紮不了。
最後是護士幫忙把人拉開了,林煙的頭髮被薅掉了一把,痛得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啊啊!放開我,我要打死她!”張寧坐在地上哇哇大叫,沈耀想把她抱走,可她不停的掙紮。
“嗚嗚嗚……阿耀哥哥,她欺負我,她罵我,你要幫我啊!”
張寧窩在他懷裡哇哇大哭,沈耀心疼得濕了眼眶,聲音也哽嚥了。
“嗯,阿耀哥哥會幫你的,我們先走吧,好不好?”
張寧怨恨的瞪著林煙“阿耀哥哥。我要她的腎,我要她的腎,隻要有了她的腎,我就不會再生病,不用再每天吃很多藥,不用打針,我還可以嫁給阿耀哥哥……我好喜歡阿耀哥哥,我不想拒絕你的,嗚嗚嗚……可是我怕我有病,我生不了孩子,我怕會被你拋棄……我不敢跟你說……”
沈耀聽著張寧的胡言亂語的表白,隻覺得心都要疼死了。
原來他深愛的阿寧,也一直深愛著他,而且阿寧還揹負著那麼多痛苦,而他不但冇有陪著阿寧,反而埋怨她,他真該死!
“阿寧,不哭了,阿耀哥哥會心疼的,阿耀哥哥保證,隻要林煙的腎跟你配上,阿耀哥哥一定會讓她救你的!”
“嗚嗚嗚……真的嗎?阿耀哥哥會讓她打掉孩子,把腎給我嗎?”張寧哭得梨花帶雨,沈耀也跟著掉眼淚。
“嗯嗯,阿耀哥哥會讓她打掉孩子,然後救你!”
躺在床上的林煙怒火攻心噴出一口血,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