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那個獵戶一聽小李子尖銳的語氣,怒視著將手中的武器直接抵到了小李子麵前。
“刁、刁民!”
“閉嘴。”
寧安白了他一眼。
朝著兩個獵戶說:“他是個傻子,腦子不太好,你們彆管他。”
又說:“我也是來山上采藥的,想買你們采到的藥草。”
寧安是準備開醫館的人,對收購藥材當然感興趣。
對麵的獵戶兩人對視一眼,瘦小的那個走了出來,解下腰間的簍子遞給寧安。
“這是我們采到的藥材,你自己看吧。”
寧安接過,衝那人笑笑,離近了才發現,那個矮小的獵戶竟然是個女的。
藥簍中的藥材,比她找到的成色好很多。
寧安笑著說:“你們這些藥材我都要了,你們開個價吧。”
小李子一聽立馬豎起了耳朵,王府不是窮的雜役的月銀都負不起,還有銀子買藥材?
“一兩銀子,這幾株藥草都是你的了。”
“一兩銀子?就這幾株破草?”
寧安還冇開口,小李子不滿地開口了。
寧安說:“小李子,掏錢。”
“什麼?我?我給錢?我冇帶……”
寧安笑著打斷他的話,說:“我知道你帶了,就在你左側的腰間。”
“……”
小李子隻能認命掏錢,心中十分懊悔,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收了獵戶的藥材,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林豆在門口坐著,看見寧安的時候,立馬起身迎了上去。
“你終於回來了。”
寧安揉了一把林豆的頭髮,說:“怎麼了?我纔出門一會兒,你就想我了?”
林豆躲開她的手,說:“不是我想你,是裡麵那位。”
蕭琢玉?
不應該吧?
寧安走進去,蕭琢玉難得冇有坐在二輪椅上,站在院中不知道在看什麼。
“聽說你想我了?”
寧安走到蕭琢玉背後,拍拍他的肩膀。
蕭琢玉轉身,寧安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
他這臉上是怎麼回事?
“你的臉……”
蕭琢玉懵懵地抬手,摸了摸臉,一臉疑惑。
“怎麼了?”
寧安有些難以啟齒,她就是出了一趟門而已。
蕭琢玉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臉頰上兩朵高原紅,這是喝醉了?
“臉、臉怎麼了嗎?”
這時候老管家從一旁經過,笑著說:“王妃今日不在,王爺大概是閒來無趣,偷喝了我的果酒。”
寧安好笑地看向蕭琢玉,還真是喝多了。
“你難道是在借酒消愁嗎?”
她實在想不出來,蕭琢玉有什麼可愁的。
“你是不是很瞧不上我?”
“什麼?”
蕭琢玉這是又被觸碰到哪根敏感的神經了?
按理說,果酒是不會醉人的,但蕭琢玉一個病秧子的酒量,實在不敢恭維。
寧安還得像哄孩子一樣,哄著這個病秧子。
“行吧,您這海量啊,一看就喝了不少,什麼事不開心啊?”
蕭琢玉眼睛裡霧濛濛的,像是帶著一層薄紗似的。
寧安一看就知道是醉了。
剛想讓老管家帶進去醒酒,蕭琢玉固執地拉住她,問: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冇有的事,誰跟你說的這些?”
蕭琢玉好似真的醉了,嘴裡一直在嘟囔著寧安看不起他。
好不容易纔把蕭琢玉弄回了屋,這人已睡過去了。
她叫來老管家。
“我不過是纔出門這一會兒,你家王爺怎麼了?”
“唉,王爺不知道怎的,獨自在書房待了許久,後來就去拿了我的果酒,一個人喝了起來,我實在攔不住。”
寧安心想:這蕭琢玉也算慢慢的有了好轉,估計是昨天去了一趟太子府,發生了什麼。
於是就打定主意,等人醒過來的時候,再仔細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