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舅舅都冇有想到,登上皇位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他!所以,你口蜜腹劍,說什麼怕我孤獨,要入宮與我為伴,我蠢我傻,我不聽母親勸告,居然答應了,而你一進宮就揹著我勾引皇上懷上龍種,從宮女到才人,隨著你舅舅勢力與日俱增,你也成了皇貴妃了。
現在你們還想置我於死地,你們是怕我會把屬於我的奪回來嗎!
“皇,皇上,臣妾,臣妾的心口好,好難受啊,皇上……”連詩雅突然急促地喘息著,纖纖玉手捂住了胸口,痛苦地伏在鳳千越的胸膛上,臉色蒼白。
鳳千越連忙扶住她,緊緊擁住她,殘忍地下令:“即刻將連氏腹中胎兒取出,為貴妃做藥引!”
什麼?
連似月猛地抬起頭來,驚恐地看著鳳千越,不敢相信他口中說出的話。
一年前,連詩雅突然患了心絞痛,時時發作,每每發作之時便疼痛難忍,鳳千越為她遍尋名醫,可始終不得痊癒,反而更加痛苦。
後來,他們在宮外尋到一位奇人,那人說這心絞痛其實並非身體所致,而是被人下了惡咒,須用那下咒之人的親兒血做藥引,連續服用七日,方能治癒。
她曾經勸鳳千越不要信那術士的滿口胡言,服用親兒血太過殘忍,會折煞龍威,禍及江山社稷。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最終遭殃的嬰兒,是她這大周皇後腹中的孩子。
“不,不可以。”連似月奮力地掙紮著,可是,她一個身患寒疾的柔弱女子,又豈是一乾帶刀侍衛的對手。
“不可以?既然你下咒讓貴妃承受心痛之苦,那朕取你胎兒為她治病,實在合情合理。”鳳千越悠然地道,語氣如寒冬之冰,森冷無情。
連似月哭著苦苦哀求,“鳳千越,你要知道,這肚子裡的,是你的親骨肉啊。手刃親兒,你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嗎?”
鳳千越聽了,眼神微怔,是啊,是親兒啊。
“皇上,奴才又搜到了這個。”這時候,那太監突然又從連似月的床背後搜出一個包囊來,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封信箋和一雙男人的鞋靴。
“讀!”鳳千越下令。
“是。”那太監展開信箋,尖細著聲音讀道,“ 我欲與卿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讀著讀著,那太監突然變了臉色。
“怎麼了?”鳳千越冷聲問道。
太監遲疑著道,“回,回皇上,這封信是……是九王爺寫給皇後孃孃的,上頭有九王爺的私章,時間為去年上元燈節。”
連詩雅睜大了水眸,臉色緋紅,斥道,“大姐,你,你怎麼能背叛皇上!你十四歲那年就與堯城的表哥苟且,在蘇家落得個淫蕩的名聲,父親怕你回京後死性不改,所以把你留在堯城謊稱養病,因為我姨娘和我百般求情你才得以回到相府。冇想到你現在是皇上的女人了,還是改不了這個毛病,你身為相府嫡女卻屢屢做出有辱門風之事,實在是不應該……”
鳳千越聽了,臉色越發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