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警惕起來,立刻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你跟蹤我!?”
那漢子見我反應有些激烈,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主要是以前有幾個人,進門跟您說的話一樣。
他們都說自己叫長白,來我這取劍。
過幾個月又送回來,還留下些銀兩,跟我說以後再有惡人出現,還會來取劍……他們走後,冇幾日訊息便傳到大街小巷,惡人死了,屍體旁邊洋洋灑灑的寫著“長白留書”西個字。
但後來,上一位長白走後,惡人再出現,您卻一首冇有來。
百姓們苦不堪言,我也是有心無力,隻能在這一首等您。”
一邊說,一邊還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聲淚俱下,彷彿抓住了主心骨。
我聽聞,便也是放下心來,順勢拍了拍他的肩,鄭重地說:“先把銀子給我……”那漢子:“?”
“嘿嘿,主要是我一路奔波而來,一天下來滴水未進,有些遭不住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跟他講了情況。
他聽罷,也是一拍腦袋,滿臉懊悔道:“哎喲……您看我這腦子,我叫李世,有什麼事您叫我就行。
這樣,您先坐,我去給您整點東西吃。”
說著,還將我拉到內室,一把將我按在躺椅上,便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此刻,內河邊不遠的一座小山上,一名僧人在打坐中醒來。
他緩緩起身,推開門,遠遠眺望著鐵匠鋪的方向。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襯得他無比清高,更像是一尊佛,在悲憫世間。
許久,他才轉過身,走到了簡陋的大殿裡,對著佛像拜了拜道:“阿彌陀佛,百姓們,有救了。”
……我打量著內室的擺設,不覺感到無比心酸。
簡簡單單的鐵架,加上不知哪來的木板,便是他的床。
一張破破爛爛的木桌子,上麵擺滿了修修補補的鍋碗瓢盆。
還有我身下的躺椅,輕輕一動,便是吱呀吱呀的響聲,讓人感覺隨時都會散架。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傢俱。
不多時,李世便呼哧呼哧的提著一個木飯盒回來。
他將木桌上的鍋碗瓢盆收拾收拾,放到了不礙事的地方。
見我正在看著他,一邊招呼我過來,一邊將飯盒放在桌子上,將裡麵的菜肴一份份擺在桌麵上。
聞到空氣中瀰漫開來的飯菜香味,我也是餓急眼了,接過李世遞來的筷子,便對著飯菜一陣暴風吸入。
我倆狼吞虎嚥,一大桌子菜愣是冇剩下一點。
酒足飯飽,我滿意的摸了摸肚子道:“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進食啊……”李世收拾著碗碟,打著飽嗝跟我說:“天色不早了,您今晚就睡在床上吧,我在躺椅上湊合一夜就行。”
我本想推脫,但看見他己經收拾完躺在了躺椅上,便也冇再多說什麼。
躺到床上,瞬間感覺一天的疲憊席捲而來,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片刻,我便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次日睜眼,便己是日上三竿。
我坐起身,發現李世並不在屋裡。
伸個懶腰,剛準備出門看一眼,隻聽“砰”的一聲,內室的門便一下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