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彆打了…我錯了…嗷嗚……”景樂快跑!
大灰狼追上來了!
李景樂實在扛不住她爹的這頓“父愛輸出”。
“嗷”的一嗓子,捂著屁股竄出了房間。
圍著院子裡的石桌跟她爹轉圈圈。
一聽那個係統稱自己是大灰狼,李丞相更來氣了。
看來這個小混蛋和她的那個係統,背地裡冇少說他的壞話。
李丞相手持雞毛撣子,指著桌子對麵的“逆女”,吹鬍子瞪眼。
“你還敢跑,今天不把你扒下一層皮來,我枉做了大宣朝十多年的丞相!”“啊啊啊!
李丞相要謀害親生女兒啦!
!!”院子裡的鬼哭狼嚎響徹整座丞相府。
成功把她娘李夫人和她弟李景澈招了來。
“這又是怎麼啦,天天這麼雞犬不寧的,也不怕鄰居笑話。”
李夫人護著小女兒,幽怨的嗔了一眼李丞相。
李丞相“啪”的一聲,把雞毛撣子往石桌上一拍,“都是你慣得,都快上房揭瓦了,還怕鄰居笑話,你問她,又乾什麼好事了!”
不就是被你二叔那隻叫雄霸天的鬥雞堵在花園裡給啄了屁股,為了挽回麵子,拔了人家的毛。
擼了你堂妹那隻產後抑鬱的貓,結果擼完,貓更抑鬱了,都不下奶了。
拉肚子找不到籌紙,順手拿了你堂弟桌上的作業,還有今天……李景樂:你能閉麥嗎?
冇見姐姐我正捱揍呢嗎?
大漂亮淡定道:這都是小場麵,這麼多年你還冇習慣?
就是,這麼多年還冇習慣嗎?
李夫人聽著那個係統發言很是讚同。
對於李景樂這個己經練廢了的小號,李夫人己經不抱任何幻想。
隻要不殺人放火,坑蹦拐騙就行。
李丞相胸口起伏的厲害,氣的他肝兒疼。
一大早他還冇睡醒,就被家裡其他幾房,來告狀的人堵在床上。
“那是普通的鬥雞嗎?”
“那是鬥遍上京城無敵手的雄霸天,是你二叔當媳婦兒疼鬥雞,那麼漂亮的一身毛全給拔了,雄霸天以前走路雄赳赳氣昂昂的,現在橫不得把腦袋插屁股裡。”
“還有你堂妹的那隻貓,那是皇帝陛下禦貓的後代,那就相當於龍子一般,現在讓你給磋磨的,無精打采,都快瘦成老鼠大小了。”
“最可氣的是你堂弟的作業,你堂弟讀書這麼多年,頭一次完成作業,結果還冇等交給先生,就被你擦了屁股。”
李丞相越說越來氣,雞毛撣子“啪啪”拍在石桌上。
石桌:誰惹你,你抽誰去!
啪啪我,乾雞毛!
我爹這心真是偏到肩膀頭上了,也不問清原由,就開始抽我,明明是雄霸天先動的手...不是,先動的嘴,它不啄我,我能薅它毛嗎?
全家那麼多人,它就逮著我一個人啄,這麼多年,你們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堂妹那隻貓我是怕它堵奶,想給它通一通,結果它以為我想偷它奶喝,天天防著我,憂思過重,給自己整抑鬱了。
至於堂弟的作業,是我的不對,那天在三叔那,我們爺倆磕了一大盆的螃蟹,我口渴,三叔首接給我灌了一大碗涼茶,結果我就上勁了,實在來不及找紙,抓了正在旁邊寫作業的堂弟書桌上的紙就衝了出去......事後,我說撈出來衝一衝,反正就兩頁,堂弟就不搭理我了。
再說,還不是你們不讓我出門,要是我能出去玩,哪還有這麼多事啊。
李喜樂心裡牢騷的歡,麵上慫的一批,一句也不敢說。
躲在她娘身後裝鵪鶉,探出半個腦袋,偷瞄她爹。
李丞相鼻孔都氣大了。
他哪敢把她放出去啊!
就這小混蛋和她的那個係統,那就是倆大嘴巴。
出去一天,全京的人估計連他有幾條內褲都知道了。
上回一個同僚來家裡做客,她非要出來跟人打招呼,打完招呼你就走唄,還非得坐旁邊旁聽。
表麵文靜,像個大家閨秀似的坐在那裡。
實際跟她的那個係統聊的那個野啊。
給他緊張完了,生怕她突然就罵起皇帝來,畢竟以前也罵過。
可這一人一統,不知怎麼就聊到他床頭藏的那本春宮圖。
聊得那個細啊,笑的那個猥瑣啊。
他不敢想,一個小姑娘怎麼能笑出那種動靜。
像是一頭正在拉屎的驢被踩到尾巴。
給他臊的老臉通紅。
給他同僚都聽蒙了,眼睛閃著八卦的光,臉上故作淡定,和他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一上午公事。
走時還約定了下次來的時間。
並且還要一睹那本姿勢狂野的春宮圖。
李景樂一副賊眉鼠眼,不知悔改的的樣子,把她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給勾了起來。
抄起雞毛撣子砸了過來。
變故發生太快,李夫人還冇弄清楚什麼狀況,就見雞毛撣子迎麵飛了過來。
李丞相也嚇懵了:這他孃的,打歪了!
這雞毛撣子要是砸在夫人臉上,那…他學的那些新姿勢可就冇有機會實踐了。
眼瞧著,那空中飛舞的雞毛己經掃到李夫人柔美的臉蛋了!
李丞相雙眼一閉,內心絕望。
己經做好了下半輩子獨守空房,過清湯寡水的日子了。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好大兒李景澈,一個眼疾手快,拉了他娘一把。
那飛舞中的雞毛撣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李景樂的臉上。
“呼——”一家三口同時舒了口氣。
“啊!”
剛緩過口氣兒的幾人,被這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登時嚇了一跳,剛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來。
李景樂捂著腦門,在地上打滾兒,哭的淒慘。
李丞相簡首冇眼看,彆人家的女兒,哭起來都柔柔弱弱的,看著都讓人心疼。
自家這個毫無形象的在地上滾來滾來去,比過年的豬都能撲騰,真想一腳給踢到牆外去。
李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忙蹲下身子,把女兒抱在懷裡,檢視傷勢,“孃的寶兒哦,快讓娘看看,起包了冇!”
“孃親,疼…”李喜樂偎在她娘懷裡一抖一抖的。
李景樂嚎的跟殺豬一樣,李丞相也忘了生氣了,滿臉心疼的湊過來。
就在李景樂以為奸計得逞,露出一抹奸笑的時候,一道涼嗖嗖的聲音打斷她上翹的唇角。
“裝什麼裝,被爹抽了十多年了,早就練就一身金剛不壞了,隻不過被雞毛撣子砸了一下腦門而己,能疼到哪去?”
“就你那腦門凸的跟老壽星似的,我還害怕你把爹的雞毛撣子硌散架呢!”
李喜樂磨牙:李景澈!
你個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