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李文冇有急著上前,而是先躲著等了許久,見荷花實在冇走的意思,又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她咬咬牙:“算了,不管她,晾她也不會怎麼樣。”
燭光照不到的暗處,李文先是對著屍體跪下磕了個頭,抬起頭來,又看了眼一旁的荷花,才站起身搜了搜鞋底是否藏有一塊玉。
“還真的有。”
李文登時紅了眼眶,泣不成聲,“姐姐,姐姐,姐姐,嗚嗚嗚我,我會照你說的做的。
嗚嗚嗚嗚我……姐姐 ……”荷花始終冇有管她嗚嗚咽咽的聲音,隻是在她第一次喊“姐姐”時,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她想開個惡劣的玩笑,於是朝李文咧開嘴笑了下。
李文被嚇了一跳,加之李文雖然料定荷花是不會說出去的,但是被彆人發現自己不見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於是重重地磕了西個頭快速起身離開。
次日一早,府內上下基本都知道“死人了”,死的是誰暫時不知道,但是殺人凶手“一定”是荷花,指證的人裡有:管家,護院,和其她一些丫鬟,但罕見的冇有紫藤,管家無聲地看著紫藤時,紫藤卻隻是瑟縮著搖頭,一副得了癔症的樣子。
而管家在指證時更是說到平時荷花如何如何懶惰等,似乎這樣更能加重荷花的罪孽。
荷花被擒著到家主麵前質問的時候,冇有辯解,更冇有出聲,又因為屍體實在詭異,像極了是如今禍世的妖道所為,但是上頭有令,凡抓到妖道著,不可私自動刑,隻可押送官府。
荷花在被帶下去的時候,突然說:“我有件事要揭發。”
她抬起頭,不管家主有冇有出聲,她神色堅決繼續說了下去:“昨夜,李文悄悄祭拜,甚至燒了紙,隻要您去那井邊看看就是,我說的絕無假話,若有真有假,我便是天打五雷轟。”
縱然荷花因為如今的“帶罪之身”而講的話令人頗為懷疑,但若是這種事真的發生,發現是誰人,必然是要逐出府的。
於是家主隻讓人把荷花押到官府去,又派人去驗證那話的真偽。
荷花在被押去官府時,指尖微動,那些押著她走的人隻覺得腳步越發的重,甚至有時候腿會突然拐個方向撞上人家的攤子,腦袋也混混沌沌的,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
看來這具身體還是有點靈力的。
以如今的行進速度,她估計著應該會走挺久,接下來就等著李文被趕出朱府了。
昨天晚上她等李文走了之後偷偷燒了點灰,為的就是栽贓嫁禍李文,畢竟是她說要帶自己走的,說話總要算話。
這次出府,荷花第一次感覺朱府大門口的梧桐樹是如此的高大,心中竟不覺有些輕鬆感,大概是自己也被李文傳染了吧,也得了瘋病,這牢籠,到底是不想再待了。
眼見著行至半路,李文終於揹著包袱氣喘籲籲地追上來了。
李文在知道麵前人是荷花之後驚喜抬頭,天知道她原本就不抱有希望能追上他們,甚至己經盤算好如何搭救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對得起自己的姐姐。
但是她忘了,荷花現在是被一群壯漢押著的……反觀那群壯漢,在李文追上來的時候,原本一片混沌的腦子突然清明起來:“走開。”
李文腦子一懵,竟真的不自覺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