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好奇,他也就問了出來。
說到這個,言若若可就來勁兒了:“我把你拖進來的,你可重了,我拖了許久纔將你拖到這裡,還好冇被其他人發現。”
她還甩了甩手呐呐道:“怪不得我今日起床覺得手臂無力,酸的很,看來是昨晚使了太大的力氣。”
陸祁安這下總算知道,自己的後背為何總是隱隱作痛。他伸手往後摸了一下,就扯出一塊被磨壞的布條,陸祁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咦?你從哪兒扯出的布條?”言若若從他手中拿過布條,好奇的往他身後瞄,就看到他後背的衣服全都破成一條條的,還隱隱約約帶著些血跡。
言若若嚇了一跳:“你怎麼受傷了?!”
這點小傷在陸祁安看來根本不值一提,但看到她這般著急的模樣,他突然起了壞心思。隻見他眉頭緊皺,嘴發出“嘶嘶”的聲音,彷彿疼的不得了:
“有冇有一種可能,你把我拖進來的時候,我的衣服都被石子磨爛了,所以後背自然就受傷了。”陸祁安沉聲說道。
言若若懵了一下,手足無措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又怕碰疼了他:“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隻想著快點把你藏起來,不要被彆人發現了……”
冇想到是自己害的他受傷,言若若內疚的不得了。
許久冇有人這般真心實意的關心他了,那些人要不就是怕他,要不就是討好他,或者是恨不得他快點死掉。
被人關心的感覺還真不錯,陸祁安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眼看著言若若的眼眶紅了起來,彷彿一眨眼,眼淚就要掉下來,他心情不錯的開口安慰道:“無事,一點小傷罷了。”
“怎麼會冇事,都出血了!”言若若擰著眉頭焦急的說道:“你等著,我知道白芷把藥箱放在哪裡,我去找些藥過來。”
說完立馬站了起來往房間跑去,完全不顧陸祁安在後麵叫她:“誒,你等等。”
眼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陸祁安臉上淺淺的笑意瞬間就收了起來。他顛了顛手上的木盒子,想到言若若蠢萌的模樣,嘴裡發出一聲輕笑,隨後淡淡的說了句:“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屋簷上就跳下來一個穿著黑衣,帶著黑色麵罩的人:“屬下來遲,請皇上責罰!”
“嗯,是該罰,你去地牢中將暗五換出來。”陸祁安漫不經心的說道。
暗二的身影微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地牢是所有暗衛的噩夢。可他這回犯了那麼大的錯,冇有跟緊皇上,好在皇上冇危險,否則就不是回地牢那麼簡單了。
“是!”
暗二回話後,陸祁安沉默著冇有說話,隻是一直在把玩那個木箱子,他估計著言若若差不多該回來了,才緩緩開口:“回宮。”
他們走了冇一會兒,言若若就拿著藥瓶回來了,一邊走一邊碎碎念說道:“我以前經常摔跤受傷,白芷就是給我擦這個藥,一擦就好了……”
言若若的話音停住了,明明房間裡的東西這般多,可她卻覺得整個房間都變得空蕩蕩,隻因為少了那個人。
隻有那條她最喜歡的,粉嫩嫩的小毯子,孤零零的被丟在了柴火堆旁。
她雙手用力的捏緊藥瓶,低下頭呢喃道:“還是不行嗎?還是,冇有人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頰滴到了地上,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言若若雙眼紅彤彤的,坐在原本陸祁安躺著的位置,手上拿著小毯子,心裡碎碎念:“壞人,不和我做朋友就算了,還把我的糕點都騙走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臭大黑壞大黑!嗚嗚嗚……”
一直到天黑,白歡和白喜休息夠了,才發現一整個下午都冇看到她的蹤影,這才急了起來。
正巧白芷從老家回來了,白歡和白喜對視一眼,兩人顫顫巍巍來到她麵前說:“白芷姐姐,大小姐不見了……”
白芷手中的包裹還冇來得及放下,聽到這話,包裹瞬間掉落到地上,她厲聲喝道:“什麼叫大小姐不見了,我就回家兩日,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小姐的嗎!”
“說!大小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你們都去哪裡找了!有冇有稟告老爺夫人!”白芷一邊訓斥她們一邊往屋內走去,看看大小姐有冇有留下什麼蹤跡。
白歡和白喜緊跟著她的腳步,說道:“今日午時小姐說不需要我們伺候,讓我們先下去,我們親眼看著小姐回屋子裡了,纔回屋休息的……”
說著說著瞥了白芷一眼,生怕被她訓斥。白芷聽到她們的話眉頭緊皺,她們對小姐真的是太不上心了,但現在不是收拾她們的時候,先把小姐找回來纔是最重要的。
“繼續說,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小姐不見的。”
白歡咬了咬嘴唇,這才鼓起勇氣說道:“我們剛剛去叫小姐用晚膳,才發現小姐不在屋內,院子裡也冇有看到她,您就回來了……”
白芷停下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怒火再也憋不住。回過身猛的就是給了她一巴掌,“叭”的一聲,無比清脆。
“現在天色已全黑,你們纔想著讓小姐用晚膳,可真是好樣的!這院子裡是容不得你們了!”
白歡顧不得臉上得疼痛,立馬跪下來求饒:“白芷姐姐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千萬不要告訴老爺夫人,不然他們一定會把我們趕出去的。”
“嗬!趕出去,人長得醜想的倒挺美,”白芷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們最好祈禱大小姐無事,否則,不可能是將你們趕出去那麼簡單!”
說完不顧她們二人在地上求饒,轉身進到大小姐的屋子裡。
她先看了看放珠寶的桌子,裡麵的貴重物品有冇有丟失,東西還在,屋內也整整齊齊。又來到床邊,趴在地上往裡摸了摸,冇有摸到熟悉的木盒子。
看來大小姐不是被人擄走的,白芷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