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卯時,十一麵代表家主的旗子在相聚庭,遠遠望去好不威風。
清早,侍女們就開始準備著,準備迎接神醫林序秋。
庭院內芳草萋萋,落英繽紛,漫步其中,仿若置身於詩畫之中。
在這蘇瑤的帶領下,眾人紛紛入場,本來能容下幾千人的皇宮,現在看來太微小。
無數盞燈紛紛亮起,諸位紛紛入座,十二位仙人在上鞠躬過後坐在桌前。
他們等過許久冇見林序秋身影紛紛議論,有人說神醫被妖攔住,畢竟在深山妖魔鬼怪甚多,還有人說神醫是那場病魔纏身無法行動。
就在他們議論之時,殿堂大門緩慢敞開,此人便是那林序秋。
他身著一襲青藍長衫,樸素之中流露出彆樣的雅緻,宛如深山中的一株幽蘭,靜靜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衣裳的質地厚實,卻又不顯臃腫,絲帶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輕輕係在身後,隨著他的動作飄飄揚揚。
眾人紛紛投去目光。
林序秋走過去,坐在本該屬於他的位置上。
裴寂感到身旁一陣清風拂過抬起頭,恰好對上了林序秋的視線。
他這是想起我了?
裴寂想道。
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林序秋想著。
突然頭暈目眩,耳鳴響起,西週一片寂靜,旁人說什麼他己記不得了,隻記得當時那個人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相似。
再醒來己經在一個陌生地地方,林序秋環顧西周,陌生卻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這時,裴寂從屋外走來,碧羅色衣襬隨風飄蕩,他纖細的手裡端著香河湯。
香河湯乃是林序秋親手製造,天下獨一份,裴寂這份就是從他這裡學來的。
裴寂坐在床邊,輕聲問道:“好點了嗎,這是香河湯喝點吧。”
“香河湯......”林序秋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接著他的頭又開始疼起來,耳鳴,一次次重複,因為那場病,林序秋付出了許多,誰人不知,就連與他親近的裴寂也不曾告訴。
“你是誰?”
林序秋問道。
“裴寂。”
林序秋默不作聲,喝起了香河湯。
裴寂用溫和的目光看著他,張口問道:“好喝嗎?”
“還行,吃得下去。”
好傢夥記憶丟失還不忘記損人幾口。
此時的裴寂一臉綠。
等到林序秋轉頭看向他時,臉己經綠了一個度。
林序秋趕忙把裴寂安置在床上,問他“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臉這麼綠?”
“冇事,被蟲子咬了。”
裴寂趕忙起身把林序秋按在床上。
“你是病號,好好休息吧。”
他迅速走到門邊。
“唉,對了!”
林序秋順著衣襬看去,等轉過頭時,人己經看不見蹤影了。
他向前伸著的手指彎曲了幾下,“就這麼著急嗎。”
屋外,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小院的青石路上。
微風輕拂著牆邊的翠竹,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圃圃鮮花盛開,五彩斑斕,散發出陣陣芬芳。
林序秋享受著這般美好,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
但是裴寂這個人,他是誰呢?
為什麼這般熟悉,他為什麼要幫我?
林序秋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