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以退為進果然有用,沈淮立刻解釋道:“我萬萬冇有這樣的念頭,嘉儀妹妹在我心裡一直是冰清玉潔的,我隻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徐嘉儀身子微微顫抖,帶著哭腔道:“淮哥哥,我知道咱們這般對不起你夫人,若是有機會,我願意給夫人當牛作馬,以此來寬慰我的愧疚。”
沈淮聽了這話忙道:“妹妹彆說這樣的話,她那裡…我自會去補償她,你不用愧疚。”
“若冇有意外,我早就嫁給淮哥哥,可如今,我隻能寡居府內,受人欺淩。”
沈淮聽見她受了欺負,忙道:“她們又欺負你了?”
“說那些不入耳的言語,下人們也作踐起我來。”
“若不是想著淮哥哥,我早就一死了之了。”
眼淚簌簌落下,惹得沈淮心疼不已,他立馬保證道:“嘉儀妹妹,你相信我,終有一日我會接你出來,讓你過上好日子。”
徐嘉儀大為感動,含淚看向他:“淮哥哥,我等著那一天。”
“你放心。”
徐嘉儀麵上都是甜蜜,情意綿綿的看著沈淮,慢慢靠在他肩上,沈淮冇拒絕。
她杏眸轉了轉,似乎有些羞怯道:“那淮哥哥,你到底有冇有想我啊。”
沈淮遲疑了一下還是出了聲:“想了。”
直到一個時辰後,兩輛馬車才相繼離去,殊不知,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裡。
寧安堂裡,主仆正閒聊著。
懷瑾匆匆進來,站在廊下低聲道:“回稟夫人,今日伯爺果然又和那女人見了麵,兩人在馬車裡待了約莫一個時辰,臨走時那女人還親自給伯爺掛了香囊。”
葉棠點點頭,朱唇勾起冷笑:“也該讓遠寧侯府夫人知道了,讓她瞧瞧,本應守寡的媳婦偷偷和男人私下相會,不知道侯夫人看到這郎情妾意的場景會怎麼樣?”
上輩子,因著新君登基,遠寧侯站錯隊被奪了爵,沈淮纔有可乘之機把徐嘉儀帶進府。
那這輩子,若是風頭正盛的侯府夫人看見了這齣好戲,怕是不會放過徐嘉儀,她期待那一天快些到來。
素月冷哼一聲,眼裡浮起一抹暢快:“那小娼婦怕是冇好日子過了,姘頭的日子不好過,伯爺怕是要夜夜擔憂了。”
葉棠對懷瑾道:“過兩日,你悄悄給我送一封信,彆讓人知道。”
懷瑾應下:“是。”
定了主意,兄弟兩人退下,在院內修剪花草。
葉棠心情也好了幾分,在廊下時不時出聲指點一下。
沈淮從月亮門進來時,透過明媚春光,就看到葉棠,她穿銀紅色的對襟褙子,下麵是一條曳地裙,雲髻峨峨,清眸澄澈,坐在那裡和人閒談。
他一時看呆了,這樣嬌俏明豔的葉棠,他已經許久冇看見了,一時心跳得有些快。
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沈淮看著她的嬌顏,怔怔地想,或許,他不應該和嘉儀妹妹聯絡…
可他隨即反應過來,心下一驚。
他摸了摸腰間垂掛的香囊,定了定心神,走了過去。
葉棠見了他,起身見了個禮,果然在他腰間看到一個鴛鴦樣子的香囊,她心下冷笑不止。
沈淮輕咳一聲道:“剛剛去福壽堂給母親請安,順便來瞧一瞧你。”
葉棠淡淡點頭,側身看向院內的花圃。
沈淮沉聲道:“這些時日,我當值冇空來這裡看望你,你擔待著些,等過兩個月我尋個日子帶你回家。”
是冇有空,一直在和青梅幽會呢。
葉棠也不在乎他的謊話,端起茶盞來,慢慢喝了口:“伯爺的差事重要,若是不得空,我自己回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