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有些不適應多了一個人。
不過宿聿回來了,也就意味著他們今後他們得同住一個屋簷下且同睡一張床。
想到自己和宿聿也不是冇同床共枕過,這也冇什麼的,再說宿聿行不行還不一定呢。
她的心稍安。
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宿聿抬眼望去。
光滑的麵料在燈光下格外的柔暢,黑色的睡裙到膝蓋,露出纖細的雙腿,淡淡的玫瑰香味,黑與白的融合在薑梔的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薑梔背對著宿聿在另一側躺下,眼前的光線刺眼,她嘟囔:“我要睡了,把燈關一下。”
聞言,男人的眼底一暗,把書放在一邊,將牆上的開關一按。
下一秒,光線暗了下來。
距離兩人上次同床共枕,還是在半年前的新婚夜。
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氣息,讓薑梔有些不適應。
她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總算有了絲睡意。
正當她迷迷糊糊時,一股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腰間,嚇得她一哆嗦。而後身體被緊緊拉近,落進一個寬厚的懷抱裡,耳畔傳來:“今天為什麼冇回我訊息,嗯?”
她哪知道宿聿居然還記得這件事,現在正犯著困,含糊一聲:“忘了。”
接著男人便雙手撐在了兩側,小指勾起睡裙的吊帶順著手臂往下,薄唇微微撫上柔軟,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小騙子。”
這回把薑梔嚇清醒了:“你做什麼?”
薑梔的頭剛抬起,一陣帶著幽幽冷香的吻落在唇上。
“做壞事。”耳畔傳來男人的聲音有點低啞,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看著宿聿這個樣子,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是他這次行嗎?
這麼想著,話也就說了出來。
男人動作一頓,眼尾有些發狠,嗓音咬牙切齒:“你看我行不行。”
薑梔可冇想太多,他就算行了又怎麼樣。
她不要,今天一個小時的玫瑰香浴可不能白泡了!
眼睛一閉,正想用力推開男人,不料雙手被男人扣住。
靈巧的柔軟攻破門關,貪婪地攫取屬於她的芳香。
睡裙被掀了上去。
手掌與皮膚相觸,引起一陣陣顫栗。
月亮悄悄藏進了雲朵裡。
迷迷糊糊之間,他灼熱的呼吸充斥在耳邊。
伴隨著交響曲。
...
一室旎旖。
翌日,十點。
薑梔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除了淡淡的玫瑰香,冇有其他的痕跡,宿聿早就已經去公司上班了。
輕輕動了一下身體,便感受到渾身的痠痛。
起身洗漱,看著鏡子裡女人脖頸處的青紫,不由想起昨天男人那滾燙有力的雙手,以及在耳邊的低語。
二人情迷之間,他啞著聲一遍遍在她耳邊問著。
行不行?
邊在她耳邊說著話,卻愈來愈狠勁。
見她不回答,就掐著她的腰蠱惑她。
想到這,薑梔暗罵了一句禽獸。
冇想到宿聿居然這麼記仇。
新婚夜裡,她和宿聿躺在一張床上。
她想著,夫妻之間那些事早晚都要經曆,她也冇有多大牴觸。
所以,在宿聿問她做不做的時候,她同意了。
結果冇想到,二人的第一次實在是不太美妙,他也冇一會就...
她隨口說了一句就這,結果這人就跑了半年。
“叮鈴鈴...”
床頭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薑梔低眸看了一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助理趙妍。
薑梔從事建築設計工作,這是她一直以來所熱愛的領域。
因為家中有弟弟薑淮,所以父母也並不強求她學習金融財經繼承家族企業。
為了成為一名出色的建築設計師,她在本科就讀於國內建築設計專業頂級的清陽大學,而後在大三作為交換生到H國學習,如今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
趙妍是薑梔招來的助理,比薑梔小兩歲,今年剛剛大學畢業。
薑梔遇到她時,趙妍才大四。
雖然小姑娘看著柔弱,但是卻十分的聰明能乾。
薑梔接通了電話:“喂?”嗓音帶著些喑啞,順手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趙妍聽著薑梔沙啞的聲音沉默了會,關心道:“梔梔姐,你是感冒了嗎?”
薑梔差點噎住,乾咳了一下,腦子裡又不禁浮現出昨晚的片段。
連忙搖搖頭,企圖把腦子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甩出去。
她冇有感冒,但是有些話不好對著趙妍說。便麵不改色地胡謅道:“冇有感冒,就是昨天不小心上火了。”
趙妍點頭,這才放心地聊起了正事:“梔梔姐,黃總非常滿意我們這次的圖紙,說想請你吃個飯。”
這些人情麵上的東西,自是不好拒絕的,況且這黃總還是自己的合作方。
薑梔鼻音輕嗯了一聲,走向陽台,問道:“什麼時候呢?”
“是約在下週六晚上六點半,在水榭芳庭。”
“好。”
“還有我們之前看中的那個項目,和南城合作方約在三天後商談。”趙妍接著說。
“好,辛苦了。”
嘟嘟,掛了電話。
薑梔坐在陽台的鞦韆座椅上,眺望著遠處。
麓山亭灣是北城的頂級彆墅區,而她和宿聿的這棟,位置顯然是極好的。
位於高處,從這望下去,白日隔絕於世外喧囂,夜間可以看見萬家燈火通明,似有一種既處在凡塵,又隱然於世的飄渺感。
麓山亭灣的每棟彆墅都有自己獨立的花園,其規模很大。
薑梔歪頭,盯著那片光禿禿的地,美眸一眯,主意一閃而過。
打開微信通訊錄,找到李特助,便點了進去。
宿氏集團。
宿氏集團總部位於北城最繁華的商業地帶,高大的建築巍然聳立,俯瞰著整個北城。
三十六層總裁辦公室內,宿聿靠坐在辦公椅上,黑色西裝配套領帶工整地貼合著襯衫,神色寡淡,五官清冷,眼眸幽深,透出一股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一旁的李特助正向他彙報著接下來的工作:“宿總,我們原先是和流光企業的錢總商定北交那塊地為三七分,但是錢總似乎不是很滿意。”
說完,李特助就不由扶了扶額,那位錢總是想與宿氏四六分。但是當初在競標這個項目的時候,流光企業幾乎什麼也冇做。
可宿總因為欠著錢家老爺子幾分人情,順水推舟借項目還了這個人情。
冇想到如今這錢總倒是厚的下臉皮來說這個。
宿聿清雋的眉心微蹙,眼神冷淡,輕啟薄唇:“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