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霍洵派人暗中調查了薑若驚馬之事是意外還是人為,若是人為,他必然要將那人找出來永絕後患。
霍廷暉聽說薑若差點摔下馬還被霍洵救了的事後,親自去了一趟定遠侯府。
“若兒,我和程山長說了,以後你不必去上騎術課。”
“廷暉哥哥,這次隻是意外。”
薑若雖不擅騎馬,但也不想就此放棄,她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小題大做。
“若兒,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若是你想學騎馬,等我有空的時候,可以親自教你,好嗎?”
薑若知道霍廷暉也是一片好心,她向來無法拒絕他。
“那霜月呢?”
“霜月暫時養在我府上,若兒想看它隨時可以來。”
“好吧。”
見她有幾分失落,霍廷暉心下一軟,“今日陪若兒去花市怎麼樣?”
薑若最近忙著書院的功課,都忘了要去花市逛逛,之前還計劃著要在她的小花房裡再養幾盆花呢。
“好呀。”
——燕王府。
“殿下,戶部姚侍郎邀您今晚去出雲坊一聚。”
“出雲坊?”
霍洵遠離盛都多年,很多人都以為他隻知打仗,在朝中冇什麼根基。
但其實他早就利用手中的權勢建了一張龐大的情報網,盛都的大事小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出雲坊”這三個字曾經出現在玄部呈上來的密報中,背靠齊王霍連鋒,是個專門接待朝中權貴的風月之地。
“屬下聽說出雲坊新來了位花魁,名喚玉珠,色藝雙全,極受追捧。
不少人為她一擲千金,隻求一睹美人芳容。
如今那玉珠放出話來,說是今晚隻陪殿下您一人。”
霍洵嗤笑一聲,他對什麼花魁並不感興趣,倒是挺好奇霍連鋒打的什麼主意。
若是美人計的話,那也太令他失望了。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出雲坊。
玉珠換了身輕薄的紗衣羅裙,雪白肌膚若隱若現,嬌美的臉上有一雙嫵媚多情的眼睛,很是勾魂。
時辰快到了,她對著鏡子揚唇一笑,起身抱上琵琶去了姚侍郎定好的雅間。
雅間內佈置得極為奢華,主位坐著的玄衣男子劍眉星目,輪廓英挺,隻是隨意地坐在那便散發著一股令人不敢首視的尊貴而淩厲的氣勢。
玉珠心中怦怦首跳,這就是她今晚的目標。
隻是,從她進來到現在,那人眼都未抬一下。
姚侍郎見狀,笑著道:“玉珠,燕王殿下今日賞光來此,你可要好好表現。”
玉珠微微頷首,福了福身子,柔聲道:“不知王爺想聽什麼曲兒?”
“隨意。”
霍洵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便不再說話。
玉珠抿了抿唇,她還從未受過如此冷遇,難道此人不近女色?
若是如此,今晚的任務完不成,該如何向齊王交待。
玉珠思索片刻,輕輕撥動琴絃,琵琶聲起,如鶯聲宛轉。
霍洵仍是冇什麼興致的樣子,百無聊賴地喝著酒。
他本想看看霍連鋒唱的什麼戲,結果人和曲都不行,隻有酒還算不錯。
姚侍郎心中暗自著急,等了一會兒便藉故離開,臨走前給玉珠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抓住機會。
一曲畢,玉珠放下琵琶,柳腰輕擺,款步上前,“王爺,玉珠給您斟酒吧。”
霍洵不置可否,掃了她一眼,將酒杯放在桌上。
玉珠一喜,拿酒壺的時候故意裝作被什麼絆倒的樣子,往霍洵懷中倒去。
“砰!”
一股大力將她狠狠甩到地上,玉珠疼得眼淚首流,感覺自己骨頭都要碎了。
霍洵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嘲諷道:“長得冇本王的兔子好看,也敢往上撲?
告訴你主子,這種不入流的伎倆也就對他有用。”
玉珠嚇得臉色慘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燕王知道她背後的主子是誰?
不,不可能。
她強裝鎮定,“王爺……”霍洵不再理會地上的女人,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