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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冇過多久。

李辰解了沈輕音的禁足。

她慌忙回宮。

“什麼?你居然答應做他的貼身侍婢?”

聽妹妹說了事情經過,沈輕音差點冇站穩。

想到李辰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妹妹這是掉進了狼窩啊。

不行!

她咬牙,怒其不爭道:“你年少不經事,怎麼能如此莽撞?”

“既然事情改變不了,你必須回去找父親,讓父親替你想一個脫身的辦法!”

“不然陛下,肯定會藉此機會對付我們沈家。”

沈夢娟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問道:“姐姐,你與父親不是想儘辦法,讓人監視陛下嗎?”

“現在,我能作為他的貼身婢女,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何樂不為,為何要拒絕?”

沈輕音羞於啟齒,她雙眸帶著怒意。

難道要告訴自己的妹妹,陛下是個人麵獸心的色魔,**?

還差點當著外甥女的麵,輕薄了她這個前皇後?

不能啊!

即使是自己的親妹妹,這樣的事情,她也是不能提一個字的。

她攥著拳頭,語氣不容置疑道:“你彆問了,總之,讓父親替你找個脫身的辦法。”

“在此之前,你千萬不要同他共處一室,明白了嗎?”

沈夢娟不解的點了點頭:“姐姐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隻是,父親現在聯合一些朝臣稱病在家,打算藉此對抗新帝,以荒廢朝政。”

“你在後宮,要多催促一下夢兒,讓她抓緊行動,廢帝計劃不能拖了。”

……

禦花園。

李辰看著巍峨壯觀的殿宇道:“海公公服侍先帝有些年頭了吧?”

海公公哈著腰,恭敬道:“回陛下,有三十七年了。”

“記得如此清楚?”

海公公笑道:“能服侍先皇,奴才感沐龍恩,每日都記著,儘心儘力。”

李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

古代太監,都有些慘,無兒無女,甚至都不能有女人。

也難為他忠心侍奉先帝一輩子。

“先帝小金庫積蓄有多少?”

除了國庫,當朝天子擁有自己的小金庫,裡麵除了古玩字畫用於平時賞玩,也會有奇珍異寶用於打賞傳承。

如今李辰繼位,先帝的小金庫自然就成了他的。

海公公麵露難色,歎氣道:“不算字畫古玩,不足兩百萬兩。”

“怎麼這麼少?”李辰驚訝。

一代皇帝,囊中羞澀可不行啊。

海公公垂著腦袋,痛心道:“大魏近年來天災不斷,民不聊生,各地稅收都征收不齊,更彆說孝敬錢了。”

“而且,先帝仁慈,多次拿出小金庫的銀錢貼補國庫,所以……”

到底是貼補了國庫給災民,還是貼補了那些貪官,李辰心中有數。

他默默良久。

忽而,對著海公公道:“你作為太監首目,侍奉天子,辛苦多年,朕找了個人替你分擔,以後你便退居幕後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海公公自然明白李辰的意思。

新帝冇有讓他陪先帝活葬,已是大恩。

他連忙跪地,磕頭道:“多謝陛下隆恩,老奴遵旨。”

進了禦書房,揮退了海公公。

冇過多久,門口傳來左海棠的聲音。

左海棠跪在禦書房門口,大聲叩拜:“臣,左海棠拜見陛下。”

李辰勾唇,果然朝堂之上,皆是狐狸。

“進來。”

左海棠俯首進入,還未到殿前,便在大殿中間跪了下來,三叩九拜的向前:“微臣,左海棠,叩謝陛下。”

李辰注視著他,淺笑道:“謝朕什麼?”

“左海棠謝陛下提攜之恩,謝陛下再造之恩,謝陛下不殺之恩。”

左海棠匍匐在地,鏗鏘回答,聲響震天。

李辰淡淡道:“提攜之恩,你在金鑾殿上已經謝過了。”

“而且提拔你的是丞相,你要謝,應當謝他纔是啊。”

左海棠依舊匍匐在地,不敢抬頭,卻回答的十分堅定:“陛下龍威震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眼中隻有君臣,隻有陛下,無其他人。”

李辰挑眉,來了興趣,繼續道:“再造之恩,何來?”

左海棠匍匐更低:“臣,庸庸碌碌毫無作為,是陛下早朝一舉震醒微臣,微臣幡悟,勢必重振旗鼓,為朝廷效犬馬之勞。”

“額?那不殺之恩呢?”李辰輕描淡寫的問。

左海棠額頭貼地,幾乎舔到地板:“臣,罪該萬死!臣食君之祿,麵對朝中強權奸佞,卻冇有誓死捍衛大魏天威,陛下冇有殺臣,臣感激涕零。”

聞言,李辰“蹭”的站了起來,眼中似有精光閃出。

“好!朕且問你,大魏是誰的天下?”

左海棠答:“您,陛下的天下。”

“朝堂誰是強權奸佞?”

左海棠毫不猶豫道:“貪贓枉法,目無法紀,忤逆犯上,皆是強權,皆是奸佞!”

“麵對奸佞該當如何?”

左海棠手指微顫,指甲泛白,幾乎扣進地板:“殺奸佞,正朝綱!!”

“朕再問你,貪官汙吏中飽私囊,竊取國庫,倒吃糧餉,延誤災情該當如何?”

左海棠咬牙恨恨道:“殺!”

“官官相護,玩弄權術,意欲謀逆,該當如何?”

“殺!”

“民不聊生,卻有山賊土匪趁勢而起,占山為王,該當如何?”

“殺!”

“外有強權,覬覦大魏江山,屢次來犯,辱我大魏人民,占我大魏國土,該當如何?”

“殺!!!”

左海棠渾身顫抖,多年的積鬱得到釋放,他的額頭手心滿是汗水。

今日,金鑾殿上,他親眼目睹陛下的雷厲風行,那是何等振奮人心,何其解恨。

不管如何,他都要賭上這一把!

“好!好哇!”

李辰目光炯炯,來到左海棠麵前,親自將他扶了起來。

“愛卿不愧是大魏忠臣,朕深感欣慰!”

聞言,左海棠激動的眼圈發紅,唇瓣顫抖。

他重新跪地,拱手作拜:“臣,願為陛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李辰哂笑,拍向他的肩膀,鄭重道:“朕,不需要你死。”

“朝堂之上,誰人一手遮天,你可知?”

“知道!”

“朕要肅清朝堂,剷除奸佞你可知道?”

左海棠立馬拱手:“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好!從此以後,你便與朕君臣一心,殺權臣,斬奸佞,匡扶大魏!”

“朕將先皇喪儀和朕登基一事都交給你去辦,你可能辦好?”

“臣,必當竭儘全力!”

李辰眯眼:“若有差池……”

“臣願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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