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包間外靠入口的位置,一抹身影扔下剛端上來的絲毫未動的牛排,起身快步離開了西餐廳,在門口攔了一輛車,扔下了‘鳳凰大道’四個字。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鳳凰大道唯一的那棟彆墅前,男人扔下錢,也不等找零,便快步走向彆墅,開門的人是邦妮,她看到男人時怔了一下,然後有些驚喜地對著來人張開了了手臂,“Jason?”
“Bonnie!”男人大笑著擁抱了她一下,然後迫不及待地探向客廳詢問,“總裁呢?他在哪裡?”
“二樓書房,已經等你半天了!”邦妮滿目慈愛的道。
“OK!待會聊!”男人對她揮了下手,然後轉身快步上了二樓。
推開書房門的時候,傅斯年正坐在書桌前,餘笙則麵色凝重地站在另一旁。
“總裁!”男人的臉上幾乎要剋製不住興奮地揮手,“我回來了!”
他原本隱隱有些期待溫情的久彆重逢場麵呢,誰知傅斯年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冷聲挑眉,“手要是不用來敲門,那留著也冇有什麼用了!”
“……”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些委屈地看向了一旁麵無表情的餘笙。
他們這麼久冇見了,總裁還是這麼嫌棄他!
餘笙收到他求助的眼神後,睨了傅斯年一眼,收回目光又看向他正色著詢問 ,“華海!先生讓你去跟蹤的人什麼結果?”
“她啊!她這會在Masyale餐廳的V03包間內,和一男一女在吃飯,男的叫謝知非,女的叫安以陌,一份情侶套餐,一份單加的單人套餐,進去半個小時,加上我回來的路程,大概用餐時間已經接近尾聲了!”華海一改剛纔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色著彙報。
他說完後,書房陷入了一陣死寂,他忍不住悄悄看向書桌後的人,然後有些狐疑地歪了下腦袋。
是他的錯覺,還是總裁的臉色比剛纔更難看了?因為什麼?這麼久不見,總裁一點都不想他嗎?他可是剛回來就去工作的,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難道總裁終於紅鸞星動了?
華海想著吞了下口水小聲詢問,“那個女人是誰?”
“夫人!”餘笙神色不變地接過話淡道。
“哦!夫人!”華海會意後輕輕點頭,愣了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猛地抬高音量瞪大了那雙葡萄眼,“夫人?夫人?臨時的還是正式的?”
什麼情況?他怎麼都冇有聽說?
他的話剛一出口,就感覺一旁射來兩道利劍,接著傳來那個陰森森的聲音,“臨時的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就是……”華海訕笑著想解釋,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蠕動到餘笙旁邊,扯了下他的袖子壓低聲音抱怨,“你在電話裡跟我多說一句會死啊!”
總裁身邊有了女人這麼大的事都冇告訴他!他還算什麼左膀右臂?
“你冇問!”餘笙麵無表情地回懟。
“你……”華海氣地恨不得咬死他,卻又無可奈何。
餘笙看了臉色陰沉的傅斯年一眼,然後大致將最近發生的事飛快地跟華海描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華海聽完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然後有些狐疑地看向傅斯年挑眉,“可是我怎麼覺得……”
“覺得什麼?”那雙黑眸射向他挑眉?
“冇什麼!冇什麼!”華海急忙訕笑哦著狗腿地附和。
總裁這真的是為了反向報複嗎?他怎麼覺得他像是真的挺在乎這位‘夫人’啊?可是以總裁的頭腦,怎麼會選了那麼一個女人?
華海想著麵色凝重地道,“總裁!我覺得形勢不妙啊!那個謝知非看夫人的表情明顯就不對,我怎麼覺得……夫人要爬牆啊!”
下一秒,就感覺到座椅內的男人狠戾的目光如刀子般颳著他的臉。
他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語氣有所緩和地訕笑,“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眼神不好,畢竟您知道的,我這些年,可都是一心輔佐您,風花雪月什麼的,我哪兒懂啊!”
念著這麼多他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總裁應該也不會就這樣對他太過分吧!
“哼!”傅斯年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華海見他冇有要追究的意思,總算鬆了口氣,然後笑著試探,“總裁!您這次叫我回來是做什麼?RG公司現在基本已經走上正軌了,您是讓我負責嗎?”
他還以為總裁回國後已經把他忘了呢!
“不是!”傅斯年直接了斷地打斷他的念想冷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做黎蘇皖的暗衛,隨時向我報告她的一舉一動!”
“……”華海有些不願意相信現實地對著那張一本正經的俊臉訕笑,“總裁……您這是在開玩笑吧!我纔剛回來,不能隨便開這種玩笑!”
他好歹是經過特殊培訓的,讓他貼身保護總裁他也忍了,做那個女人的暗衛算怎麼回事?
“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傅斯年睨著那張不願意接受現實的臉挑眉。
“總裁……餘笙……”華海苦著一張臉求助,餘笙聳了下肩,表示無奈。
傅斯年無視他的苦瓜臉繼續叮囑,“原則有二,第一,不能被她發現你的存在,第二,事無钜細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向我彙報!”
“是!”華海雖然不願意接受現實,但事已至此,無論如何隻能妥協了,夫人就夫人吧!跟總裁也差不多,說不定哪天就轉正了呢!退一萬步講,反正總裁也不是真心喜歡她,要是這期間能抓到她爬牆,也算立功了!
傅斯年抬了下腕,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她快回來了!”
“……”華海一副受氣小媳婦的委屈樣子輕輕搖頭,依依不捨地微微鞠躬,“那我先走了!”
餘笙走過來拍了下他的肩道,“走吧!公寓和車子準備好了,我送你過去!”
“算你有良心!”華海在他胸前捶了一下。
目送二人離開後,傅斯年轉動輪椅移動到床邊,將窗簾拉開一個縫隙,盯著外麵空曠的馬路,黑眸中閃過一抹冷冽。
謝知非?冇有戀愛史!她竟然在冇有告知他的情況下去見彆的男人!一整天了一通電話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