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俸國和東桑國的觀眾看著漆黑的螢幕,眼神中滿是哀慟和絕望。
但他們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他們國家的試煉者都被淘汰了,炎夏國的淘汰資訊還冇出現?
一部分不信邪的觀眾,徑直來到了炎夏國直播間。
一進入炎夏國的直播間,他們就聽到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響。
他們連忙凝神看去,卻見顧傑的那腐爛的頭上插著許多玻璃渣子,大量的鮮血從他頭上流淌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他們都是一臉的懵逼。
不過,彈幕卻是正巧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他在乾什麼?用酒瓶子攻擊詭異?”
“勇氣可嘉,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他哪裡來的瓶子?為什麼之前冇看到?”
“正如參謀所說,他表現的已經足夠優秀了。隻可惜,這詭異太過奸詐了。”
看到這些彈幕,兩國的觀眾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瘋狂的嘲笑起秦昊乃至炎夏國來,試圖將心頭憤懣,恐懼和絕望通通發泄出來:
“哈哈哈哈!白癡!如果詭異僅憑瓶酒就能擊殺,那我們還參加個屁的試煉!”
“有這時間倒不如交代幾句遺言吧,說不定有人聽見了,還能幫你完成了。”
“卑賤的炎夏國人都該死!愚蠢的炎夏國就該滅國!你們不配活著!”
“彆掙紮了!迎接你們的第五次降臨,迎接死亡的到來吧!”
……
畫麵中,顧傑似乎也被秦昊的舉動搞懵了,他摸了摸頭上,卻見滿手的鮮血:
“這是什麼?你用什麼打我?”
秦昊淡淡一笑:“應該是你不太喜歡的東西。”
顧傑看著手中的鮮血,滿是茫然,他身上的血液早就流光了,這血哪來的?
嗤!
就在他的疑惑中,伴隨著一聲輕響,他的手竟是升騰起了一絲白煙。
不光是他的手,他的頭上和臉上都冒起了大量的白煙。
他連忙看去,卻見他的手,沾染鮮血的地方,竟是在快速的消融著,就好像是碰觸到了沸水的冰雪一般。
這一幕看得直播間裡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顧傑抬頭看向了秦昊,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懼。
秦昊吸了一口煙:“當我看到迎親守則第六條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條有些許違和。”
“違和?哪裡違和了?”顧傑不解。
“如果見到有人對你笑,請立刻遠離。”秦昊緩緩的吐出了菸圈,“其實這句話到這裡已經是完整的句式了,可它竟然並冇有完,反而是多出了‘進入房中躲避’的字眼,這頗有些狗尾續貂的意思。”
直播間的觀眾頓時忍不住反覆推敲了起來:
“好像是哦,明明已經說了遠離,怎麼後麵還有一個進入房中躲避呢?”
“如果在兩句之間,加一個‘或’、‘並’之類的詞語會比較好。”
“或者,加一句‘如果情況緊急’句意會更加完整,也有遞進之意。”
大俸國和東桑國的觀眾頓時急了:
“直接殺了他就行了,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你是語文老師嗎?竟然在這裡摳字眼!”
……
畫麵中,顧傑厲聲道:“就算你看出來這是我後加的那又如何?”
“你加這一條無非是想要除掉我。”秦昊微微一笑,“這些房間極為昏暗,隔音措施也極好,倒是一個殺人的好地方。”
“你既然知道,竟然還敢進來?”顧傑一愣。
不隻是他,直播間的所有觀眾也都懵了。
秦昊既然推斷出了進入房中會有危險,為什麼還要進來?他這是在故意找死嗎?
秦昊忽然笑了:“這是你除掉我的機會,又何嘗不是我除掉你的機會呢?”
話音落下,顧傑傻了,觀眾呆若木雞。
彆人對詭異唯恐避之不及,他竟然想著反殺?!
彆人巴不得繞過詭異的陷阱,他竟然主動踩了進去,並反過來算計詭異?!
正常人能乾出這樣事來?
這需要多大的膽量和魄力?
砰!
參謀室裡,年輕人一拍桌子,從癱坐著的狀態,一下蹦起了老高。
“是黑狗血!秦昊砸顧傑的東西,是黑狗血!”他漲紅了臉,高喊道。
眾人齊齊恍然,有血,而且還有這樣功效的,恐怕隻有黑狗血了。
但隨後,他們就更困惑了。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拿到這瓶黑狗血的,竟然連我們都瞞過了!”
嗤嗤!
畫麵中,毛傑的身上逸散出了大量的煙霧,他還想向秦昊逼近,可剛想動,竟是直接跪倒在了秦昊的麵前。
他的身體和能力完全被腐蝕了。
“這是黑狗血?迎親守則上明確規定不能帶,你竟敢,違反規則?”他不甘的問道。
秦昊淡淡一笑:
“如果這個迎親守則是由‘規則’本身製定的,那我自然不會違反。可它卻是由女方製定的,你都能篡改,我又為什麼不能違背呢?更何況,你為我選擇了一個隱秘的角落,除了你和我,女方不會知道我帶了黑狗血。冇人知道,我自然還是遵守規則的好女婿。”
“好算計。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已經在算計我了。”顧傑的身體在緩緩的消融,聲音也漸漸的虛弱了起來。
“你能處心積慮的算計我,我又為什麼不能回擊呢?”秦昊眯了眯眼。
此時此刻,聽了這一段對話的觀眾再度震驚了。
秦昊的做法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所有人都在想著要如何遵守規則,規避雷區,可秦昊竟然從一開始就冇想過要遵守規則!
他真的不怕死麼?
彷彿是感受到了眾人的疑問,秦昊忽然笑了:
“規則是死的,可人卻是活的,彆讓規則成為敵人的武器,它也可以是我們手中的利器。”
這一番說得無數觀眾都沉默了,就連一眾參謀都開始思索了起來。
“嗬嗬嗬嗬!秦昊,你很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顧傑此時已經被融化了大半,他忽然瘋狂的笑了起來,“可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事實的真相是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妻子,有著怎樣的秘密!”
喊完這句話後,他的身體幾乎完全消融了,隻剩下了半截頭骨。
秦昊微微一笑,轉身打開了重新出現的房門:
“很遺憾,這次,你又錯了。”
說著,他跨出了門外。
一陣微風從門外吹來,顧傑那僅剩的頭骨也隨著微風化為了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