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安排妥當之後,林戲酒來到了白祈的身邊。
“你在這邊坐下。”引導著白祈在樹根前坐下,林戲酒抬了抬對方的手,讓對方的雙手與肩齊平,做成了一個姿勢。同時,教對方打了兩個手訣。
“你就一直這麼坐著,堅持不住的時候,輪番換我剛纔教你的手訣。你換的速度越快,並且不停歇,不舒服的感覺就會越少。對你的身體也越有好處。tຊ”
對他的身體越有好處?白祈眯了眯眼睛,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明明是正午都冇到的白日,漸漸的,在陣起之後,那三十多人的陣形中颳起了大風。
一共四個隊伍,外加白封,白鼎,白禮的機動。除去三兄弟那邊,其餘人所在之地,眾人都感覺到了陰風陣陣,並且,寒涼刺骨。
終於,鬼影重重,像是無數的鬼魅魍魎忽然全都侵襲而來。
那三十六個部隊出身的軍人每一個都是無神論者,來到此地是因為長官的命令。因為軍人聽令的天性和職責。但是此刻,每個人的心中都咯噔了下,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他們實在是再無法堅持自己無神論的觀點。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一些奇異之事!
堅守著自己的任務,不移動的絕不移動半分,即便他們感覺那些陰風,那些鬼魅魍魎全都招呼到了他們的身上,他們的臉上。
那些必須堅持轉圈的,必須手牽著手不能鬆開的,即便遇到了再大的阻礙,他們也在堅持著,彼此牽連的手好似有刀刃在刮,彷彿隻要低頭就能見到森森白骨。每個人的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那是痛苦的表現。但是,那些軍人的手,依然牽在一起。
“誓死,完成任務!”不知道是誰在吼。然後,所有的軍人都跟著吼了起來。陣法之中,滿滿的陽剛之氣猶如一道道的銳光,破開了那些陰風陣陣。
林戲酒在場中遊走,目光微微閃了閃。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玉瓶,潔白的玉瓶每次瓶口對準什麼的時候,總有一縷黑光,或者是黑色的霧氣被吸進去。
圍繞著大樹直徑之外的那十四個軍人每人手中都在狂舞著枝條,枝條抽過,每每都能聽到淒厲的慘叫,但凡那些軍人覺得叫的不夠淒慘的,都會再補上一抽。
白封,白鼎,白禮遊走全場。廝殺著他們所看到的黑影,桃木劍本無光華,但許是殺的太多了,漸漸的,每個人的桃木劍之上在刺中那些黑影鬼魅的時候,竟然都有金色的光芒閃過。他們並冇有需要幫襯那三十六個兵,冇有需要填充上自己。所以,他們隻是遊走,殺敵。
白祈盤腿坐著,手訣已經開始打起,並且越打越快。他的心臟跳動的極為激烈,好似要爆炸一樣,即便他從小就習慣了身上的各種疼痛,但此時也有些受不了。但他忍下來了,手訣越打越快,白祈漸漸的進入了一種有些奇異的狀態。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周身,雙手本能的,飛快的打出一個個的手訣,然後,身上的痛楚彷彿跟著全都消失了……
“該死的天師!誰要你多管閒事!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怨靈的聲音猛地響起,瘋狂的咆哮著。場中的陰風漸漸的成為了一個漩渦的模樣,在那漩渦的最中心,鬼魅的紅眼惡狠狠的瞪視著場中的每一個人,尤其是林戲酒,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