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宸對於雲依被害妄想症,既無語又覺得好笑。
“它不會殺你,放心好了。”胤宸挑眉,揶揄道:
“你不是拳腳很厲害嗎?怎麼這次反倒怕成這樣?”
雲依眼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對它動手嗎?”
她剛纔隻顧著怕,被烈風齜牙咧齒猙獰的樣子嚇到,下意識就跑,冇顧上的硬剛。
被胤宸這麼這麼一提醒,理智瞬間回籠。
“你說的對,我應該揍它一頓,看它還敢不敢嚇我。”
雲依氣哼哼把被子一掀,擼起袖子準備下去“報仇血恨”。
胤宸立馬拉著她的手臂,找補似的勸道:“你彆打它,它前段時間不小心摔斷腿,纔剛出院,經不起你那一拳,”
“饒了它吧,它就是對你太陌生了而已,等一下我讓你們熟悉一下就好了。”
雲依那一拳可是能錘爆鋼化玻璃的,烈風血肉之軀怎麼能受的住。
都怪他多嘴,要不然烈風也不知道會被她打成什麼樣。
不死也會半殘。
他隻能拉架,勸他們“握手言和”。
這還是胤宸第一次好言相勸,而不是冷嘲熱諷,雲依哼哼唧唧道:
“我是看你的麵子上才放過它的,要不然,哼!”
“嗯。”胤宸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揚,放開了她,“走吧,我帶你去熟悉一下。”
胤宸看著報廢的門板,斜睨了雲依一眼,似笑非笑地說:
“破壞主家的財物,這筆賬該怎麼算?”
雲依梗著脖子,理直氣壯道:
“是你家的狗造成的,如果不是它發瘋,我怎麼會破門而入?要不是我跑的快,它都能咬死我,那我受到的精神損失費又該怎麼算?”
胤宸:“……”還真是牙尖嘴利。
雲依哼了一聲,語氣不善道:
“如果你非要扣我的工資的話,那我就打它一頓,一報還一報,教訓教訓它,這麼凶的狗,咬到人也是要進去踩縫紉機的。”
胤宸:“……”
胤宸還能說什麼,這就是一個社會恐怖分子。
剛纔被嚇成那樣,果然還是他錯覺,
兩人下了樓後,此時的烈風已經低頭吃肉骨頭。
看到雲依,還是會衝她叫。
雲依下意識又想跑了。
戰戰兢兢故作鎮定的樣子,胤宸眼眸不知不覺染上笑意。
“烈風,來,給你介紹一下,她是芮芮小主人的老師,彆咬她,要不然她會把你送進去裁縫機的,聽話。”
胤宸摸著它的頭,似笑非笑看著雲依,說:“你過來摸一下它,冇準就不會咬你了。”
“真的?”
雲依還要追胤宸,這還冇成功呢,不會真想把對方的寵物打殘。
要不然出師未捷身先死,彆說談戀愛,胤宸都要她陪葬。
聽說現在的人,寵物就如同家人一樣的存在,可親密了。
把胤宸家人打死了,那還怎麼談戀愛,都成仇人了。
所以,能和狗家人和平相處是最好的,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依依老師,你拿著這塊肉餵它吧,它可喜歡吃牛肉了,我以前也怕它,就是這麼喂熟悉的。”芮芮蹲在一旁,咯咯笑,鼓勵她。
“好吧,我試試,胤宸,你給它抱住了,要是咬到我了,彆怪我揍它。”雲依拿著牛肉,慢慢遞了過去。
胤宸:“……”
芮芮咯咯笑個不停,鼓勵道:“依依老師,加油呀。”
烈風現在被拴住了,雖然對雲依還是齜牙汪汪叫,但是被主人順著毛,態度還算溫和。
汪汪叫了幾聲後,就咬住了雲依遞過來的肉,吃了起來。
在醫院幾天,每天吃狗糧吃膩味了,回來就有高級牛肉吃,饞死它了。
雲依見它終於不對自己叫了,麵上一喜,對著胤宸開心道:
“真可以,果然還是你有辦法。”
雲依此時臉上的笑容陽光又燦爛,眼睛亮的出奇。
胤宸有種被陽光刺了一下的感覺,心中劃過異樣的感覺。
不自在移開了視線,垂下眼睫,淡聲道:“你可以在餵它一點。”
“好。”雲依接過林叔準備的牛肉,眉開玩笑對烈風說:
“你看,我都餵你食物了,你就不能咬我,咱們和平共處,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打打殺殺的,家宅不寧不是?”
胤宸:“……”
芮芮捂嘴咯咯笑,人小鬼大的她也聽懂了。
舅媽真好玩。
林叔也抿唇微笑。
胤宸撫摸烈風的手頓了下來,第一次冇有反駁,隻是起身淡聲說:“你們玩吧,我去換衣服。”
剛纔他還冇來的及換衣服,就被雲依闖進來了。
等胤宸換好衣服後,也不知道雲依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和烈風真的和平共處了。
幾人竟然在院子裡的草坪上玩起了飛盤。
雲依把飛盤扔飛出去,烈風立馬追過去,但很快,飛盤卻迴旋又飛回了雲依的手裡。
而烈風又哈斯哈斯追了回來,累的像死狗一樣。
“哈哈。”雲依哈哈直樂,“烈風,再來。”
而芮芮在一旁拍手稱讚,手舞足蹈,驚奇叫道:“舅媽,你好厲害啊,我也要玩。”
“好,你過來,我教你。”
雲依拉了一把凳子,讓她站在上麵,從後麵抱著她,握著她的手,一扔,飛盤就飛了出去。
“哇,好高。”芮芮開心叫了起來。
而烈風又吭哧吭哧跑了出去,追飛盤去了。
胤宸插著西裝褲兜,慵懶靠在門邊,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
他毫不懷疑雲依就是變相在折騰烈風。
真是一個記仇的女人。
*
胤宸吃完早飯就去公司上班了。
玩了大半天,雲依和芮芮之後就開始做作業。
雲依看著大學書籍,大一很多知識都是偏理論性,她都是當故事書來看,看的很快。
加上她記憶好,看一遍大部分都記住了,光自學完全夠,不明白的還可以千度搜尋,一點都不難。
玩累的烈風就趴在芮芮腳邊開始打盹。
片刻後,雲依的手機響了起來。
雲依看到是一個冇有名字的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陰惻惻的男音:
“夏雲依,彆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