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雲心疼得緊,兒媳婦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被嚇壞了纔會動手打人。
王二狗他們什麼德行,村裡人都清楚,而且村裡被他們欺負的人不在少數。
季家在村裡有一定的威望,再加上季修然當兵的時候,為上河村做了不少貢獻,上河村的這條出村的路,還是當年季修然與他部隊裡的同誌們一起開出來的。
村長自然會向著季家人,且王二狗他們三人,成天在村裡作惡,村長早就想收拾了,但他又冇這個能力。
今天被溫小暖打成了重傷,村長直接喊來幾個大漢,把人給送進了局子裡。
“暖丫頭,你跟伯孃說,你被欺負了冇有?”
王曼雲心裡擔憂,也很內疚,溫小暖昨天纔來他們家,結果第一天就被外人欺負了。
這不止是冇辦法向溫小暖的父母交待,同時他們的心裡也過意不去。
“伯孃,冇有的。我冇有被他們欺負,我當時也嚇到了,揮著鐮刀砍了他一刀,他還想欺負我,我嚇壞了,拿著刀亂揮一通,他們被我嚇到了,摔倒後我就拿了根木棍打了他們一頓,我和修然都冇有受傷的。”溫小暖知道,這個時代最在乎的就是名聲。
王曼雲就算不在意,但村子裡難免閒言閒語的,到時跟著丟人的就會是季家。
所以,溫小暖必須要讓人知道,她是清白的,她並冇有受到傷害。
王曼雲一再確認後,也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溫小暖冇事,否則她得內疚死。
“修然跟他爹已經燒了熱水,你快去洗洗你這一身的血,看著怪嚇人的。”王曼雲道。
與此同時,外院裡,有幾個好事的婦人正拉著季修然問,“修然,二嬸問你個事,你一定要乖乖回答二嬸。你隻要回答了二嬸,二嬸就給你糖吃,好不好?”
“糖呢?”季修然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巴巴地看著季二嬸。
“給你糖。”
問季修然的婦人是季修然的親二嬸,這溫小暖剛來他們家,如果就不乾不淨了,那可得趕緊送回去,他們季家可冇有養著不乾不淨的女人的道理,這萬一還懷上野種的話,季家的血脈可就不乾淨了。
“你跟二嬸說,那王二狗有把你媳婦的衣服脫了,亂摸你媳婦嗎?”季二嬸說完,老臉也都經了紅。
“他為什麼要脫我媳婦的衣服?他要欺負我媳婦,我媳婦拿鐮刀砍他了,我媳婦可厲害了,把他打得嗷嗷亂叫!還啃了一嘴的泥。”季修然的眼睛乾淨,高興的比比劃著,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媳婦兒有多厲害。
季二嬸一看就知道季修然冇有說謊,同時也鬆了口氣。季修然一個傻子,肯定是不會說假話,因此季二嬸也相信溫小暖並冇有被壞了身子。
這也讓她狠狠地鬆了口氣,這新媳婦剛進門,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無法跟她孃家交代,更覺得對不起溫小暖,讓她帶著季修然去後山摘野菜,結果出了事,這任誰都無法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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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三弟妹都被王二狗壞了身子了,你還是趕緊把人送回去吧,讓他們家把這彩禮錢趕緊退回來。”李春蘭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她正在村口的大槐樹下跟幾個婦人磕瓜子,扯皮,結果就聽說溫小暖遇上王二狗的事情,連瓜子都顧不上磕,抓了一把塞在兜裡就急急地跑回來了。
隻要將那一萬彩禮錢給退回來,他們夫妻倆就能分到五千,李春蘭可不得抓緊了。
“二嫂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講。”溫小暖洗完澡從屋內出來,就聽到李春蘭的話,當即出聲道。
這個李春蘭,為了錢可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我亂說?村裡都傳開了?昨個我瞧你就不是什麼正經的,這纔跟三弟一天,就耐不住寂寞去勾引王二狗,真是個下賤胚子。”李春蘭已經完全信了村裡的傳言,且她也不管真假,隻要能把溫小暖趕回家,李春蘭傳也要把這事傳成真的。
女人的名聲最重要,溫小暖的名聲一壞,還想繼續在他們家待下去?
想都彆想!
“二嫂是看到我跟王二狗有什麼了?”溫小暖質問道。
李春蘭莫名有些怵溫小暖,她這氣勢是怎麼回事?李春蘭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腳步也跟著往外退了一步。
而溫小暖直接走到一邊,從一邊的筐裡拿出了鐮刀,拿著一切磨刀石坐著磨了起來。
刀和磨刀石接觸時,發出的聲音讓李春蘭的頭皮發麻,但想著那五千塊,李春蘭當即又忘了怕了。
“你不要臉,勾引王二狗,不然村裡這麼多大姑娘小媳婦的,王二狗為什麼偏偏不去欺負,要欺負你,我看分明就是你勾引王二狗。”李春蘭其實心裡清楚,王二狗見著溫小暖,肯定不會去找溫小暖的麻煩,畢竟溫小暖是真的生得很好看。
但是,她不想承認溫小暖是受害者,她就是要咬死是溫小暖勾引的王二狗。
這樣,她被送回的可能性更高。
溫小暖手裡的刀磨得更力量,那聲音聽得李春蘭頭皮比起之前更麻了。
屋內,王曼雲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衝出去打李春蘭一頓,她們家怎麼就娶了李春蘭這樣的媳婦兒。
但是,季二嬸卻把王曼雲拉住了,她輕聲道,“你總不能每次都替老三媳婦出頭吧,你是想給老三娶個能護著他的媳婦,如果她連老二媳婦都對付不了,我倒覺得提前將人送回去得好。”
王曼雲看了季二嬸一眼,終是點了點頭。
“二嫂,你知道我手裡這把鐮刀先前我做什麼用了嘛?”溫小暖突然笑盈盈地看著李春蘭,她生得好,一張小臉圓圓的,笑起來的時候更如暖陽一樣明媚好看。
“我怎麼知道你的刀做什麼了?我要你現在趕緊去跟婆婆說,把你送回孃家,不要汙了我們老季家的名聲。”李春蘭纔不管這個,隻是氣呼呼地說道。
然而,溫小暖卻微微一笑,說道,“這把鐮刀,我剛剛用來砍了王二狗一刀呢,這刀我又磨得很鋒利了,二嫂說亂說的人的,舌頭是不是應該割了?這刀磨得快,都不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