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包裹有點重。”
周以澤岔開話題,孔武有力的手臂掩藏在深藍色的袖子裡。幾十斤的包裹在他手上,像拎小雞仔樣簡單。
喬玉溪接過包裹,那一雙佈滿厚繭的虎掌,乾燥溫暖。
長得高大威武又威風凜凜的王者雄獅,戴著副眼鏡顯得格外文質彬彬。
如同裹上羊皮,整個人乖順、禁慾,特彆的是斯文敗類,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聲音醇厚,喬玉溪目光留戀在他身上好幾秒,纔不舍離開。
乾活的一把好手,想擁有。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一個念頭閃過,拿下他,變成自家白菜。
“同誌,你有對象了嗎?我有一個雙胞胎姐姐,長得和我一樣漂亮,勤勞能乾,做人本分,是個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學曆不差高中生。”
喬玉溪小嘴巴拉巴拉的吹,眼中綴滿了星光。
敏銳的周以澤也呆了兩秒,輕咳了兩聲。
這厚臉皮的丫頭說的不會是她自己吧?周以澤輕笑了兩聲。
撩的人心癢癢。
“同誌,我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
變相的拒絕,喬玉溪略微遺憾,
自己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白菜能砍就砍,不給砍就絕不糾纏。
“看來我姐姐和你冇有機會發展戰友情,同誌再見。”
喬玉溪揮一揮手,冇有帶走一片雲彩。
好可惜,她的初戀才見光三秒就墜機了。
倒是周以澤被她利落的態度,遲疑了兩下。
太乾脆了,過家家一樣,果然還是小丫頭片子,想一出是一出。
見小丫頭揹著重重的包裹,三兩下就走冇了影。
喬玉溪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連人帶東西,直接進了空間。
五張大團結,還有不少糧票和布票。
包裹裡麵有一包奶糖,幾斤餅乾,麥乳精,和幾件衣裳等東西。
好傢夥,原主作為親閨女,過往這麼多年,彆說好東西了,奶糖一顆都冇有落進她嘴裡。
老喬家那一夥人子,真是夠偏心的。
想到老喬家隻有一張老破床是屬於自己的,喬玉溪瞬間不想做人了!
化了一個灰撲撲的妝,直接衝進供銷社。
供銷社員工王姐,正懶洋洋的織毛線,連眼皮子都冇有抬一下。
“看上了告訴我要啥,彆亂碰,弄壞了要賠錢的。”
喬玉溪黑著一張臉,寫滿了老孃不好惹,一拍桌子大喊,“同誌,買東西!”
欺軟怕硬,王姐態度瞬間變好。
“同誌,你需要點什麼?”
“我家人有人結婚,要買的東西老多了。
熱水瓶給我來一個,喝水的茶缸、吃飯的飯缸也來一個,那啥啥臉盆要兩個。
牙刷、牙粉,洗頭香皂、洗衣粉肥皂都要來幾塊。
這個布給我扯幾尺,那個勞力鞋給我一雙37號的。
還有白糖、餅乾、麪條都要,雪花膏、蛤蜊油......”
喬玉溪口若懸河開始點單。
彆人每買一個熱水瓶,都是精打細算過,猶豫猶豫再猶豫的不捨得,誰見過這樣批發的。
供銷社員工已經目瞪口呆了。
“同誌,這些都是要票的。”
“有票!”
一把花花綠綠各色不一的票拍在桌子上,愣是讓人看直了眼。
“同誌,你買的有點多。熱水瓶、飯缸這些有,白糖、果糖、奶糖規定隻能買一斤,餅乾、布料不夠,瓷盆也賣完了,隻能夠等下個月才能夠供應。”
王姐有些不捨,像瓷盆布料這些,略微有些瑕疵,本來還想著晚上個幾日,當成瑕疵品留在倉庫,可以便宜些。她大姨可是說了好幾次,要個瓷盆的。
“那不就有。”
喬玉溪指著櫃檯上的瓷盆,大大的紅雙喜,當我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