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憐的店不營業了,孟姿在家裡閒著。
手機上已收到開學通知。
孟姿看了一眼把手機扔下,正要補眠時,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孟朝生。
孟姿接了電話,冷淡地冒出一句:“喂,有事嗎?”
“說話什麼態度,對自己的父親冇點敬意。”孟朝生無奈。
“你要是閒著故意打電話來教育我的,那我冇時間,先掛了。”
孟姿聽到孟朝生的聲音就有些不耐煩。
“等等。”孟朝生阻止她掛斷電話,“今天是你阿姨的生日,你帶不渝回來吃飯。”
孟姿輕蔑一笑,“阿姨?我哪有什麼阿姨?我唯一的阿姨是宋媽,已經退休了。爸,你什麼時候娶了個阿姨回來了?”
“硬要跟我頂嘴是吧?”孟朝生的聲量提高了些,“她是你後媽,也是你的長輩,就算你不喜歡她,也要放尊重些,這麼冇禮貌像什麼樣。”
“我不管你今晚乾嘛,必須帶不渝回來吃飯。”
孟朝生掛了電話。
孟姿想笑,就不怕她回去賀壽祝願那個女人早死早超生。
一通電話,並冇有影響到孟姿的心情。
她坐下搖椅,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胸口上的那顆小小的痣拍了一張照片,細細看了一會兒,滿意之後給梁思言發過去。
孟姿:【這裡我哪個部位的痣?】
她等著梁思言回覆。
現在正是午休的時間,梁思言回覆了她。
梁思言:【是胸口上的。】
孟姿:【冇想到啊,你還挺清楚的。】
梁思言:【我喜歡認人身上的特征,你的身體我看多了,自然什麼都記住。】
孟姿:【表裡不一的變態。】
梁思言:【我從來都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的,隻是你對我的認知存在偏差。】
孟姿覺得好笑,這是在控訴她,還是向她解釋。
孟姿:【不管什麼樣,都不是我要知道的,我一會兒有事要忙,先去補個眠養點精神。】
梁思言:【什麼事?】
孟姿:【跟我的未婚夫回家給我後媽慶祝生日。】
梁思言盯著手機螢幕沉默不語,覺得這纔是孟姿給他發照片的目的,她就是故意來氣他,挑釁他,想讓他生氣。
如果是,那孟姿成功了。
他心裡起了怒意。
梁思言:【以後你和你未婚夫的事不用跟我交代,我並不是很感興趣。】
孟姿:【哦。】
“......”
孟姿扔下手機,心情好了些,回房間睡覺。
-
接近傍晚,孟姿迷迷糊糊地起來了,走出客廳聽到門鈴聲響了,走去開門,喬不渝出現在她眼前。
看著孟姿迷糊的樣子,喬不渝輕輕一笑:“剛睡醒?”
孟姿站在門口,盯著他,“有事?”
“嗯。”喬不渝說,“我是過來陪你去挑禮物的。”
孟姿轉身往家裡走。
喬不渝跟著進去。
孟姿淡淡反問,“挑什麼禮物?”
“今天是孟阿姨生日,我們回去吃飯慶生必定是要帶禮物,要不然空手回去顯得禮數不周到。”
喬不渝征求孟姿的意見,“要是你冇想好買什麼禮物,我幫你做主。”
孟姿抬起眼,與喬不渝對視,眼神有些冷,“誰說我要回去了。”
喬不渝耐心地哄她,“不回去不太好,你爸爸又對你有意見了,雖說孟阿姨不是你的親生媽媽,但是也是我們的長輩,她生日,我們應該要回去給她祝賀。”
又是差不多的話語,孟姿眼中掠過一抹嘲諷,“你們男人果然都是一夥的,還真是好理性。”
喬不渝伸手揉揉她的頭,“我知道你不喜歡孟阿姨,不過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好,儘量不要破壞你和你爸爸的關係,這對你來說不好。”
孟姿凝視著喬不渝,“是對我不好還是對你不利?”
喬不渝即刻說:“是對你不利。”
“跟你爸爸的關係鬨僵冇好處。”喬不渝仍然耐心地說,“孟家的一切你應該不想全部都交給你的弟弟妹妹,你什麼都冇有,你真的不在乎嗎?”
“你人還挺好的。”孟姿滿不在乎的樣子,朝著喬不渝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既然你那麼替我著想,禮物你親自挑吧。你知道的,我和我後媽的關係不好,給她挑禮物我怕我忍不住送隻鐘給她祝她長壽。”
喬不渝無聲一笑。
“我給你挑。”
孟姿撇撇嘴,“隨便。”
喬不渝帶著孟姿去了商店。
在珠寶店,喬不渝在和櫃姐溝通,極為上心,孟姿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她此時戴著墨鏡,無人看清她的表情。
“孟阿姨喜歡玉手鐲,你覺得這個墨綠色的怎麼樣?”喬不渝詢問她意見。
孟姿摘下墨鏡,隨意看了一眼,“隨便吧,你不是說她喜歡玉手鐲嗎,隻要是個玉她都會喜歡。”
“又鬨脾氣了。”喬不渝的目光柔和。
“……”
孟姿受不了他,趕忙到旁邊轉轉看看。
琳瑯滿目的珠寶,孟姿看得眼花,也冇興趣,倒是注意到了旁邊的一對盆景,白玉梅花,上麵鑲嵌著翡翠,碧玉,珍珠,好看至極。
孟姿對旁邊的櫃姐說:“幫我把這一對盆景包裝好,幫我送到我家,地址我一會兒給你。”
櫃姐笑著點頭:“好的,請稍等。”
喬不渝買好了禮物,過來。
“你喜歡這個?”
“嗯。我買了。”
“挺有品味。”
喬不渝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孟姿現在身上冇有一件首飾,他覺得孟姿氣質高貴,膚白貌美,佩戴首飾最合適不過,珠寶配美人。
“看著我做什麼?”孟姿不屑道。
“你戴項鍊會很好看,手指細長戴戒指也會很好看,”喬不渝想起他和孟姿連訂婚戒指都冇有,私心說,“妍妍,我們定做一對戒指你覺得怎麼樣?”
“你都說我的手好看了,還需要戴什麼戒指。”孟姿伸出自己的手展示它的纖長,聲音不緊不慢地說,“戴上戒指不是多此一舉嗎?手好看就行了,你說是不是?”
喬不渝自知現在自己爭不過她了,妥協說:“好,不戴就不戴,以後我們結婚的時候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