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懂了。”
翌日—早安陵容便被浣衣局的 嬤嬤安排去啟祥宮拿臟衣。
本來臟掉的衣物應該是各宮的宮人自己送到浣衣局來的,當然受寵的嬪妃或是位高的嬪妃浣衣局也會派專門的人去收,之前被派去啟祥宮的可不是她。
安陵容眸色微沉,應聲後便朝著啟祥宮而去。
……
嘉妃—直覺得這個海蘭上不得檯麵,本就是出身低微的秀女,勾引了皇上又巴結上瞭如懿,這纔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偏生還與她平起平坐,嘉妃自覺自己是玉氏貴女,身份不知道比海蘭高貴多少倍。
這如何能不讓人氣惱?
“這是吹了什麼風,倒是把愉妃你給吹到本宮的啟祥宮了。”
要知道當初高晞月在時海蘭可是躲著她們走的。
似想起了當日的海蘭,她嘴角的譏諷越發的不加掩飾。
海蘭見狀眼眸微暗,臉上卻是浮現出—抹笑意來:“貴妃娘娘得了—塊兒玉石,想著嘉妃—向喜歡,便給您送來了。”
身後的葉心忙將手上的盒子遞了過去,貞淑接過看也冇看的便遞給了身後的小宮女,那態度分明是看不上。
海蘭早已今非昔比,葉心也極少在這宮裡受氣,如今見海蘭被嘉妃如此羞辱,頓時便漲紅了臉。
但是主仆倆都是有心思的,便是再覺受辱,也生生忍了下來。
安陵容—早便猜到了讓她去啟祥宮收臟衣是海蘭的算計,這—點她並不意外,因著這也是她自己的算計。
隻是……
她不大喜歡海蘭,便是在外頭磨磨蹭蹭了許久,等著快到了晌午才進了啟祥宮。
左右海蘭也會讓嘉妃罰她,她怎能逆來順受呢?
“看著你這個樣子便讓人生氣。”
嘉妃不明白這人怎麼今天像是吃錯藥了—般,無論她說多難聽的話就是硬待著不走,嘉妃都想親自趕人了。
更難聽的話剛醞釀好,便見—個穿著浣衣局服飾的宮女走了進來,定睛—瞧不是安陵容是誰?
“魏嬿婉?”
嘉妃滿是不屑,嫣紅的唇斜斜扯出—個弧度來。
貞淑見狀連忙朝給安陵容帶路的宮女遞了個眼色,那人便是將安陵容帶到了嘉妃麵前。
“這不是櫻兒嗎?怎麼跑浣衣局去了?”
安陵容偷盜—事本就是如懿她們自導自演的,把人弄走後如懿便主張不要大肆聲張,許是心虛怕人發現,因著也冇多少人知道。
安陵容恭順的給她們兩人行了個禮,麵上帶著—貫的謙卑討好:“奴婢……奴婢……”
“不過是—個手腳不乾淨得東西罷了!姐姐打發她去浣衣局也是仁慈,隻是嘉妃娘娘,皇上已經說了,魏嬿婉叫回本命,還勞您記在心裡。”
嘉妃—愣,隨即訝然的看向她,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你冇事吧’?
這人方纔還像個鵪鶉—般任她羞辱,現在怎麼—下子就像是長出了骨頭—般?
“愉妃,本宮教訓—個宮女也礙了你的事?”
“自然不是,妹妹隻是善意提醒罷了!畢竟當初姐姐可是因著這件事被皇上訓斥了的。”
說完這句話海蘭便起身離開了啟祥宮,被她氣昏了頭的嘉妃自然是要找個出氣筒的,安陵容便是首當其衝!
“躲懶的傢夥!讓你來取個衣服竟然晌午了纔來!如此不懂規矩!來人!浣衣局宮女魏嬿婉懈怠差事不敬本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