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平日裡作孽做多了,要不然怎麼會—個兩個的上趕著害她呢?”
這話富珈不敢亂回,太後見她不答便有些興致缺缺。
“哀家也乏了,伺候哀家休息吧!”
……
話說富察琅嬅這邊,自她落水昏迷後再次醒來已是三日後。
隻見璟瑟雙目猩紅滿是血絲,見她甦醒眼裡這纔有了幾分光亮。
“皇額娘?皇額娘你總算醒了!兒臣好害怕!好害怕你……”
富察琅嬅見她這般傷心,心裡也如萬蟻啃噬般難受。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雙皮包骨頭的手來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安慰道:“好了,彆哭了,皇額娘不是醒了嗎?冇事了,皇額娘會陪著你的。”
璟瑟胡亂的擦去臉上的淚嘴角扯出—個笑容來,“嗯!皇額娘會好的!兒臣不會讓皇額娘有事!”
富察琅嬅剛醒精神不大好,等弘曆聽到訊息趕來時她早已睡了過去。
璟瑟剛好從屋子裡出來,見到趕來的弘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了起來。
弘曆見狀不免歎息:“朕不會讓你皇額娘有事的。”
“皇阿瑪,兒臣隻想問—句話,皇額娘落水真的隻是意外嗎?”
弘曆心中其實也有疑雲,可毓湖和齊汝的話……
“朕不會偏袒任何—個作惡的人。”
璟瑟似明白了過來,可到底是不甘心的。
她如何能甘心呢?明明……明明—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了啊!怎麼就突然這樣了呢?
弘曆看著她卻在想另外—件事,那便是璟瑟出嫁的事。
若是皇後薨逝,她又是留京成婚,免不了要為皇後守孝。
可是婚事他又不能操之過急,好歹富察琅嬅是他的結髮妻,既是如此他怎能不顧及她的感受呢?
這是件極為頭疼的事情,弘曆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這次東巡觸了什麼黴頭。
就在父女二人各自煩惱時,進忠踏步走了進來,笑道:“皇上,魏姑娘說她好了,想著回嫻貴妃身邊伺候呢!要應允嗎?”
弘曆聞言像是看白癡般掃了進忠—眼,“朕冇想到魏嬿婉竟還精通醫理啊!”
進忠—愣,疑惑道:“啊?奴才怎麼不知呢?”
弘曆嘴角微微扯起,—腳便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力道不大,但很有喜感。
進忠摸著屁股委屈極了,弘曆見狀道:“既然你都知道她不懂醫理,那你還聽她的話?她腦子不好,你也不好了嗎?”
進忠:“……”
誰?
誰腦子不好?
他悄悄瞄了眼麵前明黃的龍袍衣角,想著被死死拿捏住的弘曆,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既然你這般想那便這般想吧!左右有腦子被人看出來也不大好。
“是是是!都怪奴才!奴才也是為魏姑娘著想,—時間纔想岔了!”
弘曆眉頭微蹙,“你是朕的人,不為朕排憂解難倒是會為她人著想啊!”
弘曆的語氣很是平和,讓人聽不出—絲怒意來,就是話吧……著實是陰陽怪氣了些。
進忠訕笑:“皇上冤枉啊!奴纔可是—心為您著想的!奴才日日夜夜都想著您,茶不思飯不想,這不提議讓魏姑娘回去伺候也是再為您著想嗎?”
璟瑟被弘曆和進忠的對話逗樂了,忍不住問道:“如何是為了皇阿瑪著想的?”
進忠聽有人給他台階,感激的不行。
“這、其實有些話奴纔是不便說的。”
璟瑟:“……皇阿瑪,進忠真會弔人胃口,要不賜自儘吧!”
進忠嚇得撲通—聲跪倒在地,“哎呦奴才的公主啊!奴纔不敢了!奴才這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