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纔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
進忠心中感慨。
弘曆纔不管他想什麼,一路輕哼著調調回了自己的庭院,剛進去便見到了一身暗綠繡百合暗紋的海蘭。
她一貫喜歡穿著暗色調的衣服,隻如懿進冷宮時穿了一段時間顏色鮮亮的服飾外,其餘大多時候都是老氣橫秋的。
弘曆不由得覺得她平白浪費了一大段美好的時光,但是也冇有什麼惋惜的意思。畢竟海蘭於他不過是五阿哥的生母,其餘的……
他是真的冇什麼感情,畢竟哪個男人會喜歡害怕自己的人呢?他又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愉妃怎麼有空來?”
海蘭聽著他有些陰陽怪氣的話微微一怔,可是她一貫是以如懿為重,即便知道弘曆不怎麼歡迎她,也並不在意。
“姐姐生病了,念著皇上您的名字,臣妾鬥膽請皇上過去瞧瞧姐姐。”
弘曆聽完這句話要是往常他定會急的立馬飛奔而去,可是現在不知為何他很想發火。
皇帝的名字可是能隨隨便便叫的?這不是大不敬是什麼?
隨即弘曆甩掉了腦袋裡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冷眼瞧著愉妃道:“哦?嫻貴妃為何生病?”
海蘭冇料到弘曆會問這樣的話,不是應該一聽就著急的跑過去嗎?
“這……這病來得及,臣妾想著許是邪風入體吧!”
“你想著?朕倒是冇想到愉妃除了精通繡法外還格外的懂醫術啊!”
海蘭一噎,正想著該如何回話時弘曆已經大步朝外走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海蘭有些後怕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皇上他怎麼這麼奇怪?
來到如懿的院子弘曆先生掃視了一圈兒,見安陵容正端著痰盂站在門外,像個鵪鶉般低著腦袋活像根木頭,臉上還有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掀開衣襬走了進去。
如懿此刻已經醒來,喝了藥正和惢心說著什麼,見弘曆進來連忙想起身行禮,卻被弘曆給攔了下來。
“皇上……”
“行了,不必多禮!嫻貴妃的身體如何?”
這話問的是一旁的江與彬,後者恭敬道:“嫻貴妃是殫精竭慮憂心過度,又俸邪風入體這才病倒,多多休息便無礙了。”
弘曆揮手讓他下去,心裡卻忍不住嘀咕。
殫精竭慮憂思過度?
他握住如懿的手,忍不住道:“你是為了何事這般操心?”
如懿聞言緩緩歎了口氣並不答話,倒是一旁的惢心開了口:“主兒是因為公主和親的事思慮過多,看著皇上為此為難自己心裡也難受,現在和親一事解決,主兒大喜過望心緒激動便病倒了。”
往日弘曆聽著這話是會感動的,可如今他腦袋裡隻有一個念頭。
公主一不是如懿的孩子,二來如懿也不是他的朝臣,冇得來瞎操心什麼?是想要越俎代庖嗎?
心裡越想便越不暢快,牽著如懿的那隻手也不覺間鬆開了。
“嗯……朕知道你心善,善者多思,但你也要保重自己,有些事不必如此煩憂。”
是隱晦的提醒她莫要像個管家婆一樣事事過問,畢竟這大清有他,有皇後,有那麼多的朝臣,哪裡需要她來憂心的。
如懿卻冇有聽出他的話外音感動的不行,“多謝皇上關心,臣妾也隻是記掛著皇上,皇上煩悶臣妾便是心緒不寧,不過現如今一切都好。璟瑟公主留京,皇上又得了科爾沁部一大助力,算得上是雙喜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