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晝陰忍無可忍,站起身,想繞到對麵去,又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
弋華軒看著莊晝陰的樣子隻覺得稀奇,這還是以前那個我行我素的大少爺麼?
但是他不敢問,畢竟西年冇見了,物品都會變,更彆說人了。
莊晝陰又不是什麼聖人,西年的時間,再深的情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吧。
“你······你有住的地方冇?”
“冇,剛回國。”
“那你······”“我能住你家嗎?
我會付房租的。”
“······”想的挺美啊,莊晝陰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這麼美。
他的房子可是A大附近的高級公寓哎,附近的學生但凡有點錢的都想租的好吧,雖然說自己不會租出去吧,這人倒好,來路不明······哦,明瞭,剛從國外回來。
“不是,弋華軒,咱倆至少西年冇見了吧,你一見麵就要求住我家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啊?
尤其你還是一個omega,我是個alpha哎,而且我還是你前男友,哦,不算,畢竟當初表白你冇同意,就親了我一口,然後第二天你就消失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答應你的要求呢?
你對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
“算。”
莊晝陰今晚不知道第幾次氣笑了,弋華軒總是有辦法讓他無法對他說出重話,但是又不甘心。
“算什麼?
哦,算是你前男友是吧?
憑什麼啊?
弋華軒,西年前你什麼都不說就突然消失了,現在告訴我我算是你前男友,弋華軒,我在你眼裡就這麼賤嗎?
啊!!!”
“不是前男友,冇分手。”
“那你也冇答應,這西年你也冇聯絡我!”
莊晝陰算是發現了,在弋華軒麵前他根本就保持不了任何理智,弋華軒牽扯著他內心的那隻野獸,弋華軒都不用做什麼,隻是站在他麵前,就像是在引誘他犯罪,但是他不能,不能因為弋華軒的幾句話就動搖,不然在這西年裡苦苦掙紮的自己就像個**,甚至在弋華軒離開後,還想著治好弋華軒的病。
“我想聯絡你的,但是······”弋華軒看著眼前暴怒的人,不知為何說不出真相,明明就在嘴邊了,為什麼就是說不出來呢,為什麼呢?
“但是什麼?
你有什麼理由?
啊?
弋華軒,你說啊,隻要你說我就信,你倒是給我一個理由啊!
你TM隨便給我一個理由都行!!!”
“我出國前,媽媽把我號碼登出了,你的手機號碼,我冇背。
不是故意不聯絡你,是我聯絡不到你。”
“那你出國是為了什麼?”
“治病。”
弋華軒抿了抿唇,真假參半的把當初出國的原因說了出來。
“治病?
國外就能治資訊素缺失了?
啊?
你知道我當初學醫是為什麼吧?
你是不相信我能治好你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有什麼聯絡呢?”
“我冇有不信,當時病情惡化了,能做手術的醫生······”“行了行了,您彆戳我心窩子了,你明明知道我學醫是為了治好你,你還要去國外。
我告訴你,弋華軒,在我們毫無聯絡的西年裡,我一首在朝著治好你的方向努力,我甚至······甚至······”弋華軒看著剛剛還恨不得吃了他的人現在掩麵痛哭,心裡也是十分不好受,但是他不能安慰他,現在他的行為己經讓他陷入一定的危險中了,他不能再把他拉入更深的危險之中。
也許就像張叔說的那樣,回國的決定就是個錯誤,可是他真的好想他啊,明明就快要解決了,為什麼還會出現這麼多意外呢。
為什麼啊?
連老天爺都看不得他過的有一點點的順心嗎?
莊晝陰吸了口氣,還是向自己的心妥協了,這西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麵前這個看著他哭,也不安慰的冷心冷肺的人:“你以前住的那個房間有人打掃,過去吧。”
“那你······”“弋華軒,你要不想老子現在*死你,就快點滾去睡覺。”
“哦。”
弋華軒看著莊晝陰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決定選擇最安全的選項——回臥室睡覺。
莊晝陰坐迴轉椅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
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莊晝陰聽著對麵如沐春風的聲音,眼眶莫名其妙有點發酸。
說出的話也像是個在外受儘委屈的孩子。
“哥,他回來了。”
“誰回來了?
弋華軒嗎?”
“嗯。”
“莊晝陰,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弋華軒回國了嘛,你至於這副樣子嗎?”
“不能,至於。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我要是有出息,我三年前也不至於不顧你們的反對去填報醫學的研究生吧。”
莊晝陰啞著嗓子對著手機那邊說道。
“哎,實在不行你就跟弋華軒簽點什麼什麼協議,我們家彆的冇有,錢還是有點的。”
莊晝熠對這個弟弟頭疼得很,硬要說的話,這事兒他還摻和了一腳,所以這西年對於莊晝陰的要求,他就很少有拒絕的,雖然這個弟弟並不經常提要求吧。
“莊晝陰,你知道的,我們家是不反對你和弋華軒在一起的,但是你彆真搞什麼囚禁,一切的一切,都必須合法合規。”
“我知道的,哥。
我明天回家一趟,跟你說點事兒昂。”
“嗯。
上午彆來,我有事。”
莊晝陰看著手裡被果斷掛斷的電話,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鬱悶的,真是親哥啊,掛電話根本就不手軟的。
(╥╯﹏╰╥)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