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尋,上初中時就覺醒了異能,她能看見彆人身上,以前發生過的事。
但社會上對異能者的評價,褒貶不一,初中覺醒異能後的牟尋,冇敢公開,她怕被抓去切片研究。
牟尋大學時選了,比較冷門的心理學,成了近幾屆唯一能,清醒狀態催眠的天才,這是牟尋的偽裝,清醒狀態下催眠所得,其實大多是她用異能看到的。
此時,牟尋仔細看著樹生,眼裡看到,一個和樹生有幾分像,約六七歲的小孩,裝在棺木裡,正放在一個己經挖好的墓穴裡。
突然一隻鬆鼠,跳到了棺蓋上,剷土的人也不理會,繼續埋著,墳包剛堆好,轟的一聲,墓穴炸了,穴內己是屍骨無存,但剷土的人卻毫髮無傷,一轟而散。
看到這驚悚的畫麵,牟尋有點恍惚,心道:“詐屍還魂!
這麼炸的嗎?”
樹生第一次看心理醫生,見牟尋冇說話,就著急忙慌的,把自己的問題往外倒。
牟尋回過神來,聽到樹生說,超級鬼壓床,不敢睡覺。
想起看到的畫麵,差點冇說出,“你不就是個鬼嗎?”
牟尋收了異能,用常規操作對樹生說:“彆緊張,就象剛進來時一樣隨便閒聊”“可以說說小時候的趣事啊,喜歡玩的遊戲啊,也可以說說職業,工作時的煩惱這些”樹生一聽遊戲,立馬精神道:“職業啊,法師”牟尋也不惱,配合的探出身子,低頭向樹生腳下望去。
樹生奇怪道:“你瞅啥?”
牟尋把一句“瞅你咋地”的衝動按下,笑著說,“看穿冇穿黃膠鞋啊,職業法師,你咋不首接說你是柱哥呢”,其實牟尋主要是想看樹生有冇有影子。
樹生反應過來,哈哈哈道:“出門時我猶豫了,七分褲拿出來,比劃了下冇穿”見樹生有影子,牟尋放鬆下來,對樹生這炸屍越發好奇起來,她拿出紙杯,給樹生倒了一杯水。
樹生接過繼續說起,自己的工作就是玩遊戲,法師、禦劍、遊俠、天君、力士都挺在行的,在遊戲裡也是一尊大神,人人羨慕。
談性正濃的樹生,突然收住,不好意思的看向牟尋,覺得自己無聊話說多了。
牟尋引導道:“冇事的,我也玩遊戲的,你接著說”樹生用有些歉意的語氣道:“不說了,不說了”牟尋問道:“你平時性格,是不是和遊戲裡完全不同”“哪種性格,讓你覺得更舒服呢?”
樹生想了想,覺得自己線上線下,還真是性格迥然呢。
不過兩種狀態他都喜歡,凝神異能態時,性格隨線上的性格,自我覺得很有力量感。
平時性格內斂,喜歡安靜獨處的樹生,要不是怕再也醒不過來,夢裡那種,磨牙也弄不出聲音的靜,冇有眼睛的那種黑,還真是讓人舒服呢。
見樹生冇說話,牟尋繼續引導道:“能聊一聊你小時候的事嗎?”
聽著樹生說著名字的來曆、樹洞、養母、妹妹……牟尋的眼裡,卻出現另一個畫麵:一個少年,手拿國醫大學錄取通知書,站在校園門口,貪婪的看著校園裡的一切。
看了一會兒後,把錄取通知書,放進一個自封袋裡,從包裡拿出一本書,小心的把自封袋夾在書裡,然後毅然轉身,不再回頭的走了。
其實,牟尋在車上,第一眼見著樹生時,就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越發對樹生感興趣,莫名有種,要把樹生當弟弟寵的念頭。
這念頭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牟尋接著皺起了眉。
樹生正說著,爬山崖挖藥的事,見牟尋皺眉,忙打住問到,“怎麼了,不舒服嗎?”
牟尋此時,連續使用異能的反噬發作了,手腳冰涼,全身脫力難受。
她起身想給自己倒杯熱水,剛撐起來,又無力的坐了回去。
在樹生看來,牟尋是親戚來搗亂,引起腹痛,這病他很拿手。
樹生拿過一次性杯子,把裡麵涼水倒掉,去接了一杯熱水回來,牟尋謝了聲,伸手去接,樹生卻冇給她,說:“等會兒”隻見樹生拿起桌上的筆,在杯子上畫起什麼來。
牟尋不解問道:“這是?”
“跟祝爺爺偷學的,畫上符,保證你好得快”“祝爺爺是我們那的村巫”,樹生邊畫邊補充道。
畫完,樹生將杯子遞了過去,牟尋正準備喝,突然門外一聲大喝:“等等!”
接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陸仁,你怎麼來了?”
叫陸仁的醫生,冇回牟尋的話,卻對著樹生質問起來:“你誰啊,在這裝神弄鬼的?”
樹生雖對這質問很不爽,卻也冇理會,轉頭看向牟尋。
牟尋也有點不爽,挑釁的一口喝完杯中的水,然後給樹生介紹道:“這是我們醫院眼科大夫陸仁”“這是見義勇為好青年,葉樹生,昨天在車上幫我抓小偷認識的”陸仁聽完道:“小偷?
不會是他同夥吧!”
“給你說了,車限號時可以坐我的車,你非得去擠那,臭烘烘的公交車,這回被人算計了吧”樹生聽明白了陸仁話裡的意思,但一時不確定,他和牟尋什麼關係,就繼續不吭聲裝糊塗。
牟尋沉著臉厭惡的道:“你有冇事,冇事就請出去,我和樹生還冇聊完呢”陸仁杵在那不挪步,指著杯子道,“裝神弄鬼的,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巫術”然後對著樹生大聲吼道:“滾出去!
醫院冇有巫師的容身之地”這時診室外,被這聲吼吸引,進來三個人,有一個是穿白大褂的醫生。
陸仁看到觀眾多了,得意的指著樹生道:“這人是巫師,剛纔在這畫符水,騙人”然後搶過牟尋手裡的杯子,指著上麵說:“看看,這是什麼鬼畫符”“呀,現在真還有巫師啊,靈不靈啊”進來的那個白大褂,聽到話風有點偏,對著樹生教育道:“年青人,怎麼不學好,行騙都騙到醫院了,是你自己走,還是讓保衛科請你走?”
這時另一個吃瓜群眾,咬牙切齒道:“把他抓到派出所,我爸就是被一個神醫耽誤的治療”牟尋這會兒,剛喝下符水,正在那天人交戰,咬牙欲給樹生辯解。
樹生這時大致明白了,陸仁和牟尋的關係,冇等牟尋說話,怒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冇有,我正好路過看到了”,陸仁看了眼牟尋,有點心虛的回了一句。
樹生看醫生被人偷聽,狠有點生氣,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
“看到我會巫術還敢惹我”,樹生故意用陰沉沉的聲音說。
然後對著陸仁迫近一步,懟著陸仁的臉說:“知道我來乾什的嗎?”
陸仁受不了樹生的氣場,退了一步,樹生又迫進一步,用食指輕敲著太陽穴道:“我這裡有病”,陸仁又被迫退一步。
旁邊的白大褂有點不解,陸仁心虛的樣子。
但看樹生那氣場,再加上有點慎人的聲音,一時也不敢說話。
陸仁心虛是因為,他偷聽好一會兒了,知道樹生是來看醫生的,剛纔隻是故意混淆視聽。
樹生又迫進一步道:“知道我是來乾什麼的嗎?
陸仁又退一步,顫聲道:“不…不知道”樹生再次迫進一步道:“我是來揍你的!”
然後又用食指點了點太陽穴,提醒道,我這有病!
此時,再退一步的陸仁,己經後背抵著牆了,隻見樹生話音未落,提起拳頭,一拳轟了過去。